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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
他想说他娘不是那样的人,想说万吟儿那也是为了救温筝性命。
可话到了唇边,却怎么也说不出来。
她身上的伤,是真的。她差点就被沈无妄留在宫里,也是真的。
“奴婢不知礼,一进宫就冲撞了贵人。贵人顷刻之间就能要了奴婢性命,奴婢死不要紧,可不能平白遭人冤枉!奴婢就……撞了墙。”
“你……”夜祀一心神巨震。
他从高烧昏迷中醒过来,不见了温筝,身边伺候的又支支吾吾,说不出一句整话。他花时间再三拷问,才问出来他娘那边到底没瞒住,来带走了温筝,温筝为了避过她娘的怒火,自愿跟着万吟儿进了宫。
这丫鬟是自己友人重托了他要好好照应的,还刻意叮嘱了,千万不可被顾贵妃给瞧见!
不然,恐有大祸。
夜祀一惊出一身冷汗,连忙进宫。
没想到自己跑得快要晕过去,却瞧见自己心心念念要救之人,跪在地上,扯着死敌的衣角,苦苦哀求。
他怎么咽得下这口气?!
夜祀一:“此事……到此为止,不用再提。”他顿了顿,有些苦涩,“我娘她……她也是对我关心则乱,你、你莫要怪她……”
“奴婢岂敢怪大夫人?”温筝恭顺中,含着委屈。
语调顶得夜祀一心口一滞,说不出话。
温筝不肯就这么过去,她哭着继续说道:“奴婢生死危难之际,若不是九千岁出手相救,奴婢早死了。奴婢得罪了顾贵妃,不求九千岁庇护,奴婢在宫内,能活多久?世子却以此苛责奴婢,奴婢、奴婢不如还是……死了算了!”
委屈到极致,温筝也没放声大哭,她压着嗓子,声音令人心碎。
在夜色中,格外凄楚。
“你……哎……”夜祀一口中发干,一阵手足无措。
刚才,他心里憋着一股劲儿,想把惹事的温筝,送回友人身边算了。可现在……
“世子若是不要奴婢,奴婢还不如去死……”
温筝边哭,边回忆着,万吟儿哭泣的样子。
身段再软一点,喘得再急一点……
果然夜祀一很吃这一套,沉默半晌,他声音沙哑,“本世子没有、没有不要你……”
温筝哭声微微顿了顿,又接着哭了起来。她不知道该说什么,就只能哭。
哭得夜祀一只觉半边身子都有些酥麻,“别哭,不送你走。”他搜肠刮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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