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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了，眼泪往外崩。
「我刚刚看到了好多脸熟的人......他们来过我的摄影展对吗？我就说我发社交平台都没什么点赞，那天怎么会有那么多人，我还天真的以为真的是我拍的好......」
「我也查过卖出去的画的账号了，都是你们公司里面的吧......」
我没有否认，只是淡淡的看着她。
杨倩擦了擦脸上的泪珠，却越来越多，最后蹲下来默声哭泣。
她缓缓抬起头，苦笑一声，好像想说很多话，最后只是一句带着哭腔的:「谢谢。」
杨倩把离婚协议书从包里拿出，看得出上面曾经有水珠滴过。
她签了字的。
杨倩深吸了一口气:「我没想到你为我做了那么多，是我太笨了，发现的太晚了，是我配不上你，我们离婚吧。」
几天后，我们领了离婚证。
她拿着离婚证笑比哭难看:「这次照片拍的我觉得不是很好。」
我静静的看着她:「嗯。」
杨倩接着自顾自说着:「知道我决定和你结婚后，宋西竟然偷偷又回了我们家......那个公寓，砸了门窗偷走了好一些你送我的首饰和奢侈品。」
「我报警了，宋西已经被赌场的人抓住了，他甚至比他爸还欠的多。」
见我没有回话，杨倩突然从包里拿出了摄影机和支架。
我疑惑的看着她。
她说:「我们拍一张合照吧，就当是我最后的纪念......」
「我知道养设备和相机都不容易，这些设备卖了的钱我会还给你，还有之前的给宋西的，还有......」
她苦笑一声:「我不会再坚持摄影了，我知道我没有天赋也没有能力，我爸妈已经劝我去找一个工作了，我会慢慢赚钱还你的。」
我摇了摇头，她眼神黯淡了下去。
我说:「拍照可以，钱就不用了，你都净身出户了，也没有多少钱了，以后好好的，我们都要向前看。」
杨倩沉默了半刻:「你还真是绝情，连还钱的机会都不给我。」
说完，她站了过来，按下了快门。
这是我们唯一的一张合照，没想到也是最后一张。
午时太阳升了上去，我们朝着相反的方向走着。
我看着灿烂的太阳，心里的蝴蝶飞起，飞往更美好的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