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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月河耳边响起压低的声音，是李明。
“唔，一个乡村教师的故事。”
石月河答复了李明，手里的笔没有停。
李明提醒道：“别写了，余老头看完了。”
石月河抬头看向余导，桌头已经没有了稿纸，他向后靠在椅子背，眼睛微闭，像个菩萨。
撕下写了字的稿纸，折叠好装进衣兜，旋上笔帽，他知道肉戏该开场了。
看书和喝茶、喝咖啡一样，要品。
小小喝一口，咽下，眨巴眨巴嘴，小舌头在嘴里一转一添，丝滑，醇香，美。
看好书也是一样，一个段落，一个章节，一本书，停下来，咀嚼，回味，香甜。
余大导演现在就是这样，在咀嚼和回味，心里也一定是美滋滋的，甜到了心里。
刷刷，翻纸的声音慢慢变小，直至消失。
“大家都看完了吧。都说说吧，有问题有疑惑有建议，都提出来。三个臭皮匠顶个葛亮，我们也开个诸葛亮会，何况在坐的各位可不是臭皮匠，都是艺术家。”
大人物一般都是最后才说话，余老头在这里就是最大的那个。
一个清脆的声音响起，普通话标准，吐字清晰：“这个就是小作家吧，我是吴江燕，你就叫我吴姨吧。你说你这小脑袋长的，怎么能这么聪明，燕继云真是太有福气了。”
神奇的女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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