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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歌半天没出声，我抬手轻轻擦拭掉眼尾的湿意：
“就这样吧，祝你幸福，别再联系了。”
挂断电话后，秦歌没有再打过来。
我没想过，图书馆三十秒会发生在我身上。
其实我还有很多话想问，想问她到底是爱我还是爱陈子期呢？
如果是爱我为什么还要和陈子期纠缠？
如果爱陈子期为什么还要这样缠着我呢？
但我没问出口。
因为在她嘴里我听不到实话，也没有意义了。
离出国的前三天，发小给我发了通电话问我都准备好了吗。
我嗯了一声，他沉默了一会，似乎有些难以启齿。
“跟我还有什么不能说的？你想问什么就问吧。”
听到我这话，发小才叹了口气：
“我看到秦歌发的朋友圈，结婚请柬，和一个叫陈子期的男人，你俩离婚了？”
我点点头，突然想到他看不到便开口道：
“离了，明天去领结婚证。”
“不是，唉，你这整的。”
发小说了半天也只是唉声叹气，我却安慰起他来：
“怎么，我没什么事了，要走的人留不住，你不是很清楚吗？”
发小沉默了半晌才开口道：
“我就是心疼你。”
“你爸妈走了，听你说秦歌对你好，我还以为你终于能幸福起来了，结果，唉。”
挂断电话，看着外面的满天星空，我有些失神。
我一开始也是这么以为的。
我爸妈离婚后都有了自己的家。
我是双方的拖油瓶，两人当着我的面说尽了恶毒话，就是没有一个人肯要我。
那时候我说什么？
我说，我也不想要你们，我去福利院吧。
我到现在都记得我爸妈的眼神，很复杂，有可怜也有心疼。
唯独没有不舍。
要走的人留不住。
所以在察觉到苗头的时候，为了不让自己看起来是被抛弃的那方，我就会率先开口。
这样显得，不是他们不要我，是我不要他们。
秦歌听了我的经历后，心疼地直掉眼泪。
她说她不会不要我，她说会好好对我，把爸妈缺失的那部分爱补回来。
我不否认她当初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是有真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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