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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如今去了，你还怕我怪她。”
太子妃抿唇笑了起来，她笑起来很好看，容貌精致华美，即便是守寡，衣饰不能太过招摇，但她总能找出最合适的装扮。
精雅别致，端庄高贵，素净的恰到好处，并不寡淡味道。
“那件披风，是我给嘉盈县主的。”裴衡看着她，沉默了许久，终于开口。
“哪件？你说什么呀？”太子妃明亮的眸子望着他，笑着问。
“和陛下正相配的那一件。”裴衡说，“是我给的，是我亲手猎的。”
太子妃笑了出来：“你说那一件啊，我知道是你猎的，从前管你要，你还不肯给。听皇儿说，你给了一个叫宁姝窈的姑娘……”
“卢寒烟！”裴衡再也忍不住，他打断了她，“那披风是我送的，和陛下，和宁姝窈没有关系！”
太子妃哑然失笑：“你这是怎么了，脸色这样吓人……”
裴衡瞧着她面容，脸上的神情越发难看。
“当日我不肯把披风送你，是因为另一件已经送了陛下，再送你不合适。”裴衡冷冷的看着她，“你二人的身份，穿一样的披风，惹人非议。”
“你堂堂一个骠骑将军，也怕人非议？”太子妃有点不高兴，她在这宫里，还从未有人和她这样说话过，“你从前不是这样的，去了一趟北疆回来，跟变了个人一样。”
裴衡几乎要把“无耻”两个字说出口，又不想闹得难看，只能咬牙道：“我言尽于此，你不要误会嘉盈县主，她同这些事情没有关系！你不要为难她，否则……”
“否则怎样？你警告我？”太子妃凄厉的看着他，“阿衡，这些年我待你如何，你就是这样报答我的吗？”
裴衡清亮的眸子冷冷的望着她：“你看我像是什么知恩图报的人吗？”
他冷冷的转身，大步离了东宫。
太子妃看着他决绝的背影，气得脑袋疼，一下砸坏了好几个熏炉。
世子夫人卢氏还在内室喝茶，听见动静赶忙过来劝她：
“娘娘息怒，皇后殡天，热孝期间禁添新物件，叫人发现了不好。”
太子妃看着一地狼藉，面上泛起淡淡莫名的情绪：“这个宁姝窈到底有什么魔力！一个两个都被他迷得神志不清的！”
卢氏也不晓得她怎么生这么大气，只随口埋汰道：“她是柴家的外甥女，模样自不必说，心思也算剔透。平日里做出来样儿，对男人爱答不理的，偏偏男人就爱她那个调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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