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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五点半被霍谨琛晃醒：“起来，去超市。”
霍谨琛每年的生日要过两个。
一个是回霍家的宅子一家人过，一个是沈岁在家里自己给他做一个小蛋糕，插上一根蜡烛。
每年回来的都很晚。
十二后霍谨琛知道避嫌和不好意思了，却不是正规的避嫌，是不让沈岁的妈知道，敲窗爬窗。
沈岁就起来去冰箱里把准备好的蛋糕给他端出来，然后看着他许愿，俩人把蛋糕吃完，他再翻窗出去。
从七岁到十七岁。
整整十年，从没少过。
沈岁没说什么。
跟他起来，穿着霍谨琛的棉服在寒风里等超市开门。
霍谨琛是不下厨房的少爷，明显不知道超市这个点不开门。
有点躁和不高兴。
沈岁抬起他的手搓了搓，很凉，放在唇边哈气，还是凉，掀开棉服，把霍谨琛的手隔着毛衣放进咯吱窝里，仰脸对他笑：“暖和吗？”
霍谨琛怔松了很久：“你真假。”
沈岁愣了下。
霍谨琛没再说，朝前一步，在没开门的超市门口，手插在沈岁咯吱窝里，脑袋磕在她肩膀上，静静的等着超市开门。
买了做蛋糕的材料。
买蜡烛的时候，沈岁挑了一个小男孩的蜡烛图样。
霍谨琛没说话，又拿了一个小女孩戴着王冠的。
付完帐后趁沈岁不注意塞进了口袋。
生日不是晚上过的。
是中午。
沈岁给他做了蛋糕，插上小男孩的蜡烛，却还没来得及点燃。
门铃被按响。
霍谨琛在房间换衣服。
沈岁去开门，看见门口密密麻麻的黑衣大汉愣了下。
再回头，霍谨琛在餐桌那坐着。
像是没看见人。
安静的把蛋糕一切为二。
把属于自己的那份全都吃完了。
然后把沈岁的朝她身边挪了挪：“吃。”
沈岁抿唇坐下吃了。
奶油没打开，有点涩。
沈岁小口吃完，抬头看霍谨琛。
冷不丁看见他眼底有恍惚。
和沈岁对视上后说：“你说，小川生日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