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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突然想起何皎皎曾经最是看不起五仁月饼，她说只有没钱又土的人才吃这种。
现在看来，是她目光狭隘又自视清高罢了。
我摇摇头，有些自嘲怎么现在还在较真。
收拾好厨房后，我爸早已早早睡下。
我回了自己房间，开始加班做方案，手机传来震动。
是何皎皎的电话。
我鬼使神差地接起来了。
何皎皎似乎没想到我会接电话，双方沉默了一会。
半晌，她才突然开口：
“中秋节快乐，你吃月饼了吗？”
“嗯。”
我淡淡回应着，看着窗外的月亮，很圆。
像极了我们一起创业时，躺在天花板有漏洞的出租屋的床上，每每看月亮都是圆的。
时过境迁，物是人非。
何皎皎苦笑了一声，声音沮丧：
“我也吃了，五仁的，很好吃。”
“还有，对不起，江辰。”
“所有的一切，都对不起。”
我知道她在说什么，没有立刻回答。
盯着月亮看了一会，我才轻声回答：
“都过去了。”
都过去了。
我们的曾经，也都过去了。
该往前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