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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L:你好!
谢谢评论。报上说《我的丁一之旅》(以下简称《丁一》)写了十年,其实是三年,距我的上一个长篇是十年。三年,是从动笔算,想却想了不止十年。想,并不是指想这篇小说,是想这类事情,这类事情所包含的一些老掉牙的问题。我不知道应不应该想,只是不由地想,就好比超女们的想唱就唱。我看重想,也可以叫思想。电视中的一次歌赛,主持人问一歌手:你这么年轻,为什么喜欢唱这些古老的歌?歌手说不知道,喜欢就是喜欢。令人欣慰的是,这回答赢得了满场掌声。欣慰的意思,好像是说还有个歉意躲在哪儿。是呀,时至今日还说思想,不免要先存歉意。
若问灵魂是什么,料无人能给出可靠的回答。但一说到灵魂,大家似乎又都很知道它的含义。比如,无须对灵魂一词给出界定,人们便可进行涉及灵魂的谈话,这就是灵魂“无比实在”的证明吧。人们所以看它并不实在,是因为它并不是占据着空间的有形事物。既如此,其背景就难免虚幻,或如你说的“具有尘埃般的‘轻浮’感”——《丁一》谓之“虚真”。
这样的虚实分寸,是不可能事先设计的。所以我很同意你说的,它“来自选定如此生活的命运”。没错儿,命运!我相信写作从来是宿命的。所以一切都只能向命运中寻找;如果命运确凿包含着“虚真”的魂游,并现身实际的“那侗或“那史”,自然而然这虚实就有了分寸。我说过,使人渴望写作的是一团朦胧、纷乱、无边无际但又无比确凿的心绪,它们呼唤着形式而非形式决定它们,写作即是用语言来把它们缉拿归案。
说真的我很少研究小说技巧,我相信那是评论家的工作,弄不好会是小说家的障碍。我甚至想,少读些书或许碰巧对了,心里贮备的版本太多会让人无所适从。研究小说的要多读小说,写小说的倒不如多读些其他经典,多向生命最原态的领域去问个死乞白赖。现代的混乱大半是因为,人们让已有的知识、主义、流派等等缠绕得不能抽身,却离生命最根本的向往与疑难——我相信这就是罗兰·巴特所说的“写作的零度”——越远了。
理性一词至少有两个解:一是恪守成规,一是善思善想(善于思考)。相应的写作理性也有两路:一是向已有的作品问技巧,问流派;一是向生命根本的向往与疑难问原由、问意义,技巧而后发生。
事实上,我的写作多是出于疑难,或解疑的兴趣。可是,所解之疑在增加,未解之疑却并不减少。不过,这就是人生处境甚或永恒的处境吧。问题在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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