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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他们之间相差上万年，年龄悬差太大，砺羽始终坚定的认为他对白灵的感情，仅仅只是亲情。
就连他们最初的相遇，也不过是长辈对天资卓越小辈的珍惜。
这些年他对白灵的好，也不过是看在她族人皆守在墟天渊，对她存了几分怜悯之心而言。
这九十九年来白灵对他的追求举动，他也只觉得幼稚且好笑，绝对没有一丝心动。
想通这些，砺羽的心里却没有松一口气，反而无比沉甸，心口像是压上了一块巨石。
下一瞬，灵帝的声音更是将他的思绪拉回。
“您是上神，若想白灵带回天外天，自然可护她安宁无虞，可白灵那丫头也说过……”
灵帝眼神缥缈几分，面前仿佛浮现了白灵一身白衣，坚定对他说道。
“若为仙者始终畏手畏脚，那还修什么仙？”
“白灵始终认为，只有在生死厮杀之际，才能感悟天地。”
听见灵帝口中的白灵是一个这么有主见的丫头，砺羽却一点都笑不出来，他俊美的眉眼拧得比任何时候都要深。
再也听不下去，砺羽直接遁形离开，回到了天外天。
一连七日，他都在梵音宫诵经，一遍一遍自虐似的念着清心咒，才堪堪压住心底的怒火。
夕瑶来过梵音宫陪他，从早到晚脸上都挂着温婉的笑：“这是我选的一些请柬款式，你选一款，到时候我再亲手剪出一个一个囍字，好送福给诸仙。”2
砺羽淡然掀眸，随意的挑了一张。
夕瑶看了一眼，神色微僵。
见状，砺羽轻声道：“不喜欢？”
看着那张凤凰雕花镂空的请柬，夕瑶笑了起来：“阿羽喜欢这个，那我自然也是喜欢的。”
她让砺羽挑完请柬后，并没有走，而是坐在一旁画着自己嫁衣和砺羽嫁衣上的祥云图案。
“为什么这么上心？这些事情让仙娥们做就可以。”
夕瑶神色一愣，隐隐约约觉得这话有些耳熟。
可她却没多想，抿唇笑道：“因为夕瑶喜欢神尊，所以，每一样，都想做到最好。”
砺羽正在捻动佛珠的手顿住了，目光沉沉让人看不清他在想什么。
画完图案的夕瑶深深看了他一眼，便转身离开了梵音殿。
“喜欢，所以才每一样都想做到最好吗？”砺羽看着空无一人的宫殿，喃喃的重复了一遍她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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