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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饿。”牧野想了想,摇摇头。
“牧野先生在监狱的日子里,每天都在做些什么呢。”
“在监狱里啊,我想想看,前十年还每天都得干活,一周休息一天。躺在床上的时候就在那玩捡来的石头,晚上挖挖墙。”牧野回忆着说道,“而后三年,每天是真的没事情干,有一次想徒步跑到城市去,结果太饿了实在走不动,然后又回去了。”
“那牧野先生这过去的十三年,是真的很没意思啊。”
少女轻轻地说着,将手机放在自己平坦的小腹上,抬起头望着看起来不会变化的碧蓝的天。
这是一个难得的好天气。波罗的海无风时极其平静,一有风便是风浪大作。所幸的是因为有许多内陆河流注入,海水含盐度极低,以至于牧野不小心掉到水里的时候呛到海水都不会觉得太难受。
“牧野先生,您计划逃狱的时候,有想过出去后干什么么?”
“出去后干什么?”牧野伸手抚摸着在自己肚子上不老实打滚的U-511的头,“也没有确切地想过啦,主要是想着,如果真让我一直待在那个监狱里面,我一定会想死的。”
“但是我不能死,所以我准备了一场逃狱,挖穿墙壁,进入下水管道,我用了十年。”
“只是深海席卷过境,当意识到人类已经没有希望的那一瞬间,我忽然觉得去哪里都无所谓了。”
他忽然侧过头,脸颊与少女有些冰凉的大腿肌肤接触着,而视线则和那双让人沉迷的宝蓝色眸子相对:
“时雨,你知道一句话么?”
“什么话。”
“天地之大,却无我容身之处。”
时雨愣住了。
她盯着这个男人那双黑色的眸子。第一次看到的时候,那双眼睛当中尽是疲惫,看上去似乎对什么都是无所谓的态度。
她曾经数次注视他的眼睛,多到她自己都数不清。她见过这个男人的喜悦,见过其怯懦,见过其忧伤。那副对一切都无所谓的疲惫似乎早已不见踪影。
但是在谈起这个话题的时候,他的眼中,又出现了那样的疲惫。
好像在说:“时雨,我累了,就这么结束我的生命吧——”
或许这个男人真的如他所说一般,准备逃狱,然后碰上深海过境,变得无所事事——
可是最关键的一点,牧野并没有说。
原因。
你的心里,藏着什么秘密呢?
“喂,牧野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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