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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猫着，不敢露头。他得等病房里的人都睡了。还好家丽的床位靠窗。家欢进来了，“姐，我扶你上厕所。”家丽忙道：“先不用，你把窗户打开。”
所谓鹤蚌相争，肥皂逃生。
病房在二楼。这日，为民摸清楚了从二楼窗户外小外沿，可以走到家丽的病房。只要窗户打开，就能说话。晚间，汤为民安顿好大老汤就开始行动。
家欢手顶着腮帮子，“唉，你说这大夏天要是能用玉兔牌香皂洗个澡，那应该有多舒服。”
为民还没去正式报道。大老汤住院，就他看着。弟弟要上学，他妈要照顾振民，还有她老娘。为民着急跟家丽见一面，好多话想说。可家丽病房里老有人，家文、家艺、家欢三姊妹轮流陪着，她们不在，就是美心或者老太太在。为民总没机会。
家艺道：“还不是你喇强（土语：好强）。我洗，你也非要洗。”
老太太心暖。这就是情分了。
家欢说：“三姐，能不说这个么，我可没有责怪你的意思，我就是觉得可惜。”
见刘妈哭穷。老太太忙从口袋里掏出点钱，硬要塞给刘妈，说不能白吃她鸡蛋。刘妈推搡不要，后来干脆说：“文婶，再这样我生气了，这么多年了，谁还在乎这点，我们还是一条船上的。”
“可惜大姐摔了，在床上躺着，下个月有没有工资还不知道呢，有的话，我们再求大姐买一块。”
“哎呀！真是好孩子！我什么以后能享到这福，他爸工资也不高，秋芳还没工作，我整天在橡胶管带厂累能累几个，毕竟是女工，级别上不去。”
老五小玲蹲着玩水。家欢阻止她。
“工资来了一把交，我管着呢，十八块两毛，一分不少，都做家用。”
“老三，你说爸妈会不会再要一个小孩？”老四家欢突发奇想。
刘妈说：“我也急，打电报给她爸了，我是没脚的蟹一点办法没有，陆陆续续都回来了，秋芳还没着落，像家丽，多少，都能挣钱了。”老太太笑笑。提起钱，刘妈又问家丽的工资怎么分配。这是私事，且很重大。老太太想不到刘妈会直接问。也是，街里街坊又是老乡，都不当外人。但老太太还是要面子，故意虚报。
“再要一个？还嫌不够乱？已经五朵金花了。”
老太太没多说，只说那不错，又问秋芳什么时候回来。
“他们想要男孩。”
“还能有几个，国庆中路那个。”刘妈说，“是以前市药材公司重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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