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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衷,可谓铁石心肠。
场面一时间是让人心惊胆战的冰冷。我低头没说话。
也就是因为这个,他们几个又开始住校,复习得昏天暗地。我们分开了一点时间,总算彼此都喘过一口气。
廖星一瞬间顿了顿,我顺势从他手里逃了出来。
不过这个人回国没多久,物理竞赛初试的成绩就出来了,明雨他们都得了名次,进了复赛,蒋翼更是直接进了国际组前三名,是全国整个高一年级唯一一个。
蒋翼看了我一眼,抬手指了指教室,对我说了一句:“去拿我的书包,回家。”我抬头,想说要你管,可开口却问了一句:“你今天不去集训了?”
再加上蒋翼的物理竞赛过了初试,复赛复习又是紧要关头,所以即便阴晴不定,他们也难免偏心,我根本讨不到便宜。
“不去了,回家。”
何况我吵架无能,经常张口结舌,事后才能想明白怎么回击,却已经错过时机,于是更加懊恼。再加上他从来不摔门,所以很少挨骂,也是他更可恨的地方。
“哦。”我走了两步,又有点不放心,“那你——”别打架。
本来蒋翼若是存心气人,就根本没人能招架,又会卖乖,就难免更气人。
“快点。”
我妈的原则是,吵架可以,摔门不行。
廖星没再说话,蒋翼面无表情和他擦身而过。
只是有一次,我俩正闹得不可开交,亦菲突然把电话打到我家里找蒋翼。这个人转身就去接电话,我气得发抖,火气撒不出来重重摔了门跑出去,晚上回去又被我妈教训了几句没有规矩。
关超跑过来解劝:“蒋翼你别生气,廖星不是那个意思,他——”蒋翼脚步没停,也不回头:“关超。”
我爸妈也发现了不对,见我们吵凶了偶尔会制止两句,但也不大管。
关超立正:“到!”
可仍旧不那么爱说话,平时上课讲题有事说事,在家各吃各的,一张书桌头对头写一下午卷子也能不发一句,但是说吵起来就是分分钟的事,理由鸡毛蒜皮,没有丝毫预兆,火气一点就着,谁也不肯让步。
“再有下回,你们俩我一起收拾。”
说是要改天再说,可是我和廖星再次见面也都只是沉默,对那天晚上的对话只字不提。我和蒋翼的冷战一直到从春末,才略微被温和的气候缓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