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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沉，古梵帮的手下都看得出来，杜凛已经到了怒不可遏的地步了。
“阿龙。”男人说，“你经常跟着她，你觉得她会去哪儿？”
阿龙愣了愣，竟然从杜爷的声音里听出了一丝恐慌，他很快回神，仔细思考却一无所获。
“老大，费小姐做什么事情从来都是突如其来，不论是逛街路上跑去打游戏参加比赛，还是突然开直播当卧底，还有那天晚上心血来潮拉着属下开车要去青龙帮吃馄饨。”
“正常人和费小姐的脑回路想不到一起去的，上次他还把属下拉去警察局......”
阿龙越说越起劲，杜凛眸光一闪，打断他：“你刚才说什么？再说一遍？”
阿龙回神发现自己说着说着竟然开始抱怨起来，说费小姐的坏话，这下老大不把他丢去喂鲨鱼呀，连忙道：“属下错了，属下没说什么。”
杜凛阴沉着脸，冷声说：“再说一遍，把方才的话重复一遍。”
阿龙浑身一颤，不敢确信般重复：“打游戏？”
“直播当卧底？”
“吃馄饨？”
杜凛：“停！”
对，吃馄饨，上次他就觉得她要去青龙帮旁边的馄饨摊吃馄饨怎么听，怎么奇怪。
“阿龙，她有没有说过为什么拉你去警察局？”
阿龙不知道该怎么说，小声道：“可能是因为属下得罪费小姐了。”
杜凛猛地想起了什么，站起身往三楼卧室走去。他打开床头柜里面的抽屉，之前放这里的一把枪果然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