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碎了，击败他的人，只用了一根细弱的柳枝。
还有比这更让人疯狂的事情吗？有吗？
“怎、怎会这样……”
左云的声音颤抖着，他的身形更是一下子显得有些佝偻，仿佛一瞬间老了二十岁，他的信仰和剑道的精神，在这一刻仿佛都跟着寒星剑的碎片，一同散落在了地上，碎的找不到任何踪影。
“你的路走错了。”
秦轩收回柳枝，看了一眼地上的那些剑身碎片，淡淡道：“人是人，剑是剑，剑为人所创，无论多高，终究有它的极限，你将自己的一切都融入剑中，便终究会受到剑的束缚，而丧失了你自身作为人的极限。”
说到这里，他顿了一下，又道：“更何况，你用的剑还是别人的，那剑意虽然已经被你掌控了九成以上，但终究不是你自己的剑意，你的人剑合一，到达了第一任剑主的高度，但也就仅此而已了。”
秦轩并不知道，寒星剑的第一任剑主是谁，但从对方留在寒星剑内的剑意来看，对方的境界是很高的，比显圣境还要高一些。
一个超凡境的武者，做到了人剑合一，拥有了那样的剑意，在天行宗乃至整个大乾王朝范围内，的确可以做到战法无敌，哪怕一些显圣境的强者，都无法在战斗技巧上比他更强。
但只可惜，他遇到的人是秦轩，秦轩前世的境界，是这位寒星剑的第一任剑主拍马也追不上的。
“错了，我走错了……”
左云陷入了彷徨之中，望着那一地的寒星剑碎片，喃喃自语，仿佛丢了魂一般。
他此刻，已经被彻底击溃了，先前二十多年走过的路，全部都被秦轩这一击给否定了，而他偏偏还无法辩驳，也无法反抗。
因为，左云从秦轩身上感受到的剑意，是一种他做梦都无法企及的高度，他在很久之前，就感觉到自己进入了一个瓶颈，无论怎么努力，都很难打破，原本以为是境界束缚了自己，但如今看来，是寒星剑束缚了他。
成也寒星，败也寒星。
当初成就了他的东西，现在也变成了毁掉他的东西。
“拿着。”
秦轩走上前去，将手中的柳枝递给了左云。
左云怔怔的抬起头，用茫然的目光看向秦轩，不知道他这个举动是什么意思。
秦轩道：“从今天开始，你用这柳枝练剑，如果你能在一个月内，培养出属于你自己的剑意，以后我教你修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