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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头就见眼下暖黄的烛火。
“多谢林府医。”
“楚小娘客气了。”林之和低头看着手上的灯笼柄，从尾端到柄头不过五尺的长度，他始终未多走半寸：“楚小娘身子的确弱，约莫是忧思过重的缘故。”
忧思过重，这四个字让虞娘低头不语。林之和却以为他是因为身边丫鬟死去的缘故，劝解道：“生死离别是世间常有之事，故去之人只要这世上还有人记挂着，就不算真的离去。”
虞娘脚步一顿，想起这话除夕那夜裴瑾在佛堂与她说过。
五尺的距离突然越过，林之和忙往后退了一步，道：“夜深了，小娘看路小心。”
林之和与虞娘穿过正院外的院子就不再同路，浅浅说了声告辞就打着灯笼转身离去，虞娘脚下的路又暗了些，她低着走得仔细，直到听到裴循的声音。
“虞娘，身子可好些了？”
他放开柳月柔的手，转身向虞娘走去，暗夜之中虞娘掠过裴循看着他身后的那双眼睛，太明亮了以至于其中的嫉妒无法掩饰。
这次虞娘任由裴循搂着她的腰，眼眸收到眼下淡笑道：“妾想明日与大少爷一同去接少夫人……”
“那自然是好，你有心了。”裴循道。
若是从前虞娘万事以楚丽娘为先，定然会被裴循嗤笑侮辱，可今日却这般温和应下。
柳月柔挽住裴循另一只手臂道：“郎君，妾也想去接少夫人。”
“你添什么乱，好好在府中等着。”裴循冷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