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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精致，双目无神的少女惊怒斥道。
“嗯。”少女抬起那没有光芒，在深处遍布绝望的眸子，看了面前的父亲一眼。
见少女这副没什么大不了，敷衍无比的态度，中年人一挥手，狠狠的给了少女一个耳光。
“啪！！！”
下一秒，少女的左脸立即肿红了起来。
一旁的妇人花容失色，连忙推开中年人，把少女搂在怀里。
“你打孩子干什么！！”
“干什么？！”中年人气极反笑，他指着少女怒声道：“你问问你那不要脸的女儿！！她要干什么！！”
“才十六岁啊！！你都干了些什么！？”
“十六岁居然有了孩子，这我和你妈忍了，可以和对方的家长谈谈。”
“然后呢？你连跟我们商量都不商量，就把私自把孩子打了？”
“这孩子的父亲我自始到终连个影子都没看到，你还说你不是乱搞的？”
中年人身体快速起伏，语气颤抖道：“现在还跟我说你申请退学了。”
“你怎么就这么能作践自己？你让我和你妈的脸往哪放啊！！”
闻言，在妇人怀中的少女缓缓抬起了一张满是泪水的面容，她的眼眸已经失去了色彩，充斥着无尽的绝望与黑暗，旋即，惨然一笑：“爸，自始到终，你从头到尾从来都没有听我解释过，你真的以为你是对的吗？”
“你知道为什么那些人没有来要债吗？那是因为他们把你们的女儿抓去玩弄，当作还债了。”
“所以，你知道怀孕的那一天，我有多绝望吗？”
“你知道打胎的那时候，我有多痛苦吗？”
“你知道在家待的这几天，我都是怎么度过的吗？”
“每一夜都是无尽的噩梦，每一夜我都在恐惧中度过。”
“当你们得知我怀孕的时候，第一时间便是对我无情的斥责，没有什么所谓的关心与呵护。”
“我想过解释，但是一提到债务，你们就对我大发雷霆。”
“你让我怎么解释？”
“我觉得，上学已经没有什么意义了，如此肮脏与不堪的我，会每一天活在被他人鄙视，唾骂的生活中。”
“是你们欠下的债务连累了我！是你们对于现实的逃避害了我！”
“你们，满意了吧？！”
最后，少女撕心裂肺的吼出了一句话，猛地挣脱开妇人，留下一串泪珠，跑出了房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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