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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阿灵——！”
砺羽冲了过去，紧紧的抱着浑身是血的女人，慌乱到有些失声：“白灵……白灵……”
她怎么会死呢？她不是卦象上预言下一个飞升成上神的人吗？
——师尊，我喜欢你。
——砺羽，我不想喊你师尊了。
——你知道我最讨厌哪个数字吗？一万一千，因为我们之间的年龄相差一万一千年。
此刻的砺羽，根本无心去想，为何白灵会那么容易死。
他满脑子都是白灵曾经说过的话，在他面前展露过的炽热真心，还有那一百年的付出。
“阿灵，我再渡半身修为给你……你不会死的……”砺羽手心浮现金莲，往地上的白灵送去。
错综复杂的情绪，还有强行渡修为，砺羽唇边生生溢出一抹鲜血，原本清明的眼神也渐渐变得混沌。
“砺羽！”耳畔忽然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他转身看去，只能看见一个模糊的影子。
那人踏火而来，身后浓烟滚滚，隐约可以听见魑魅在火光中哀哀求饶。
白灵只觉得他们在她身后鬼哭狼嚎，口中低喃了几句法决，整个世界都成了一片火海。
所有的景象像是干枯的树皮，一块一块不断剥落，就连砺羽怀中的假人也一点点融化成灰烬，溢着不详的黑烟。
骇人火光、求饶魑魅、房屋建筑全部都像是退潮般消散，只剩无边无际的黑雾。
看着神色防备无比的砺羽，白灵歪着头挑眉，不太懂两人不过分别了三个时辰，怎么师尊的态度就发生了翻天覆地的转变。
“走不走？”她试探开口。
砺羽一瞬不动看着白灵，誓要将她脸上的每一个细小神情看在眼底。
白灵被他盯得有些不自在，幻化出一面白闪闪的流光镜，看向镜子中的自己。
因为使用九幽琉璃火的时候没把控住分寸，那一簇簇火焰被她自己也烧得灰头土脸，头发现在还在冒着黑烟。
见自己是这个鬼样，白灵太阳穴瞬间突突直跳，收起镜子的同时拳头也捏紧了。
“该，死，的，魇，妖。”
她转头看向脸色苍白的砺羽，语气也没有多好：“师尊，你在地上坐着是在数蚂蚁吗？”
砺羽神色一顿，反应过来她是真的白灵，轻轻叹息一声。
“没大没小。”
白灵才不和老年师尊计较，她还要找墨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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