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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被骂了这一下，车夫倒是灵性了：“偷！咱们可以把卖身契偷出来！”</p>
见他终于说到正题了，两个老妈子点点头道：“我们毕竟是贴身服侍李氏的，知道她的睡觉习惯，手也轻不容易惊动她，偷卖身契这事交给我们，你到外面看着点门，别让人进来，这会子还有人没睡下，别有谁不长眼在节骨眼上过来敲门可就完了。”</p>
车夫连忙点头，三两下喝完自己碗里的清汤粥，出去看门去了。</p>
两个老妈子则是蹑手蹑脚走到李氏的房门前，悄悄地推开了房门。</p>
这房间其实是有门闩的，不过两人在收拾房间的时候，故意给破坏了。</p>
现在进来的才这么顺畅。</p>
房间里没有灯。</p
但两个老妈子在黑洞洞的前堂坐了那么久，早就适应了黑暗。</p>
房间里的一切大致还是看得清的。</p>
李氏侧卧在外面，鼾声粗重。</p>
谢宝生睡在里头，也没什么动静。</p>
两人一个蹑手蹑脚走去床边悄悄掂起李氏脱下的外袍搜检。</p>
一个蹑手蹑脚走去装着行囊的箱笼里搜检。</p>
过了一会儿。</p>
两人互相对视一眼，都摇了摇头。</p>
年老的老妈妈拉过年轻的，冲着箱笼比划了一下，示意她把它搬出去。</p>
自己则搓了搓手，又放到咯吱窝暖了一会儿，而后才掀开李氏的被角，一点一点伸手进去，往她胸口处摸。</p>
果然，刚一碰到，那厚厚鼓鼓的触感就穿了过来。</p>
年老的老妈子按捺住激**的心绪，又把手抽了回来，在妆台上寻了把小剪子。</p>
再次一点一点伸进去，将李氏胸前的一大片布全都剪了下来，掏出来。</p>
凑到眼前一看，那是厚厚的一沓银票。</p>
年老的老妈子心都要跳出来了。</p>
赶紧将银票塞进自己胸口，有种想拿着这钱赶紧走的冲动。</p>
但是卖身契还没找到。</p>
她只得再次按捺住激**的心绪，继续伸手去摸。</p>
好在李氏累坏了。</p>
睡得像死猪，鼾声就没停过。</p>
在年轻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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