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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边放着一沓合同。
“倾倾。”
奶奶凑过头来，确定是沈倾才笑起来，“你都好长时间没来找我了，你不想我。”
“奶奶，我可想你了。”
沈倾声音放缓，甜甜的，她乖巧道：“那你呢？最近有没有按时吃药，乖不乖？”
“我吃药了，你看。”奶奶高兴极了，拿着茶杯就给看药，絮絮叨叨说个不停。
沈倾也不嫌烦，就这样笑眯眯地看着，末了，她像哄孩子似的，“奶奶，我最近工作忙，等着我有时间了，一定去陪你好不好？”
“行～你说话算话，别忘了给我带薯片。”
隔着电话，沈倾也不嫌烦地一遍遍答应着，哄着。
顾堔原本烦躁的情绪，在听到沈倾声音后，好转不少。
他见沈倾打个哈欠，要拿回手机：“奶奶，倾倾还要工作。”
“奶奶，再见。”
顾堔刚收回手机，还没来及得开口。
视频断了。
他连一个侧脸都没看见。
奶奶活力像是伴随着视频挂断，被人迅速抽走，她又坐在沙发上，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顾堔让照顾奶奶的保姆先把她推回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