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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熟臣定不再瞒皇上。”裴瑾淡淡道。
弘德只当是女方如今还未瞧上裴瑾，笑道：“这倒是奇了。”
虞娘夜里无眠，埋在被褥中流了半宿的泪，她自生母过世后就不再与人交心，后来受楚丽娘羞辱多年更成了敏感多思的性子，表面越是隐忍心中就越是崩溃，越是生了一截傲骨来。
她无法想象若是裴循桎梏她的身体，狠狠发泄羞辱一遭后会是怎样的情形。
可她已然做了妾，这些都是逃不过的。心里分出两个小人出来，一个唾骂自己当婊子立牌坊，一个反复说着裴循脏。
因着心里揣了事她睡不安稳，待到两日后一早顶着乌黑的眼圈跟在王氏身后在府门在等着裴循。
刚好与多日未归的裴瑾打了照面，两人皆是困顿疲乏的模样。
“大嫂这是在等大郎？”他停了脚步问道。
王氏连连点头：“正是，昨日来了信说是到城外了，料想今日一早开城门就回来。”
清风一阵，虞娘忍不住轻咳了咳，惹得王氏皱眉道：“眼看着循儿回来缺人伺候，你可莫要病了去。”
“是，妾只是夜里贪凉遭了风。”虞娘解释道。
柳月柔怯生生地看了一眼裴瑾，就被正要离去的裴瑾看见。那道冷寂的目光带着杀意往她这边瞧了一眼，吓得她慌忙低头。
过了半晌听得王氏惊呼：“循儿！”
只见裴循骑着高头大马，从远处扬鞭而来，两旁的路人皆退了三四丈，他举止桀骜又风光得意。
众人皆往前相迎，唯有虞娘后退了半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