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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有些懊恼地皱紧了眉，当时正是她最早将此案定性为意外坠楼，否则按照常规处理，也会封锁现场，甄辨现场进出的人员。
季瑄没有察觉她的心情，顾自说道：“除非凶手能设计一个精妙的装置，到点就让张春山坠楼，但这种方法随时都可能出现意外，我觉得可能性很小。”
陆安若的注意力全在他的前半句，“精妙的装置？”
她想到了张家生活阳台上那个像是因为收取衬衫而意外坠楼的现场，还有那没有手摇柄的升降器，脱口而出，“有！”
“嗯？”季瑄随后反应了过来，“你说的是凶手在张家生活阳台布置的那个意外坠楼现场？”
陆安若问道：“不是吗？”
季瑄想了片刻摇头，“我觉得那个现场除了能伪装成自杀，并不能达到延迟张春山跳楼的目的，达不到这个目的，那凶手就无法提前离开现场。”
陆安若皱眉反驳道：“为什么不能？把张春山提前迷晕，用晾衣杆把他固定在阳台上的凳子上，到了时候就遥控晾衣杆升起来，让趴伏在上面的张春山跌出栏杆摔下楼。”
季瑄在脑中想象了一下她说的情况，可行性还蛮高，亏她在转眼间就想到了这个方法，与现场情景还高度吻合，但他还是否定道：“但这样做，达不到拖延时间的目的。”
“为什么达不到？”
季瑄看了一眼沉思的女人，“你自己刚才都说过了，凶手只能提前把张春山迷晕。一个晕倒的男人趴伏在晾衣杆上的变数很多，他随时都可能醒过来，也随时可能被人发现。”
“而且遥控晾衣杆的升降，距离不可能太远，那么他还是会出现在现场，根本达不到不在场的目的，另外张家晾衣杆是非常老式的手摇式，要加装遥控装置就肯定会留下痕迹，拆除遥控装置要在张春山坠楼之后，那他更不可能提前离开现场。”
陆安若也反应过来自己没经过深思的方法漏洞很多，也否定了自己的说法，“如果提前杀了张春山再把他伪装成坠楼身亡，法医尸检的时候就会推翻意外坠楼身亡的性质。”
季瑄见她这么快就赞同了自己的反驳，不禁抬眼看了她一眼：这个女人在工作上倒是从来不带个人情绪。
陆安若知道因为自己当初对案子的定性而错失了抓住凶手的时机，担心地问道：“都过去这么久了，还能怎么查？”
“只能从小区监控和昨天出现场的执法记录仪上筛选了，看有没有外来人员出入那栋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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