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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还好，他现在想要的并非清醒，而是疯狂。
彻头彻尾的疯狂！
这只怪物的吼叫声引来了更多的怪物，而这办公楼在末世前就是老师和职工的工作场所，因此这里出现的怪物大多都是顾谋曾经的同事。
“我们什么都不知道！”
“她本身就性格孤僻，和我们不熟。”
“我压根没和她说过话。”
...
熟悉的话在顾谋脑子里回荡，他笑了，笑的无比凄厉无比哀伤。
“哈哈哈哈！”
【虚无】发动！【绝死绝命】发动！
顾谋的身影闪烁在怪物群中，手术刀的寒光化作一道银线，将怪物们寸寸撕裂，剔骨割肉！
“如果你们没有说谎，如果你们问心无愧！”
“为何你们眼神躲闪！为何你们表情慌乱！”
顾谋好像真的疯了，他将所有的怪物切成碎肉，精神力的巨大消耗让他思维接近崩溃，他踉跄的行走在怪物的尸体堆里。
狂笑着，哭嚎着。
“你戴着我曾送她的手表...你手机上有她的联系方式...”
“我曾听到你在背地里忏悔，求虚无缥缈的神原谅你的无所作为...”
“但若你们真的懊悔！为什么！他妈的！不站出来！”
顾谋狂奔在办公楼中，像条疯掉的野狼，撕咬着一切能看到的怪物。
手术刀断了，他就用双手抓挠，十指的指甲都翻起了，他就用牙撕咬！
此时的顾谋与其说是在战斗，倒不如说是在发泄，在虐待自己。
他恨！他恨所有人！但事实上，他最恨的，还是自己。
“顾谋啊顾谋！你自诩聪明绝顶！为什么没有提前阻止她来到这里？”
“顾谋啊顾谋！你自认满腔怒火！为什么还能容忍那群刽子手活着！”
“你在怕什么！你在等什么！你在犹豫什么！要是末世不来！你要忍一辈子吗！”
顾谋嘶吼着向自己发问，甚至都没发觉自己已经一路杀到了办公楼的顶层！
他站在校长室门前，满身是血，脸上挂着无比凄厉的惨笑。
他掏出了身上带着的那几颗手雷，握在了手里。
顾谋毫不犹豫的拔下了所有手雷的插销，随后一脚踹开了校长室的大门！
校长变成的怪物形如猪狗，浑身粪臭，它傻傻的看了顾谋一眼，还不等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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