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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子被他戳得动了动，慢慢掉头用屁股对着他。
这倒是把凌云逗笑了：“曲欣彤说，它看到人类的第一个想法不是饥饿与垂涎。”
林千浣有些好奇：“那是什么？”
“鄙视。”
凌云揪了揪竹子的小尾巴：“它瞧不起我们。”
“？”
林千浣满脸问号地揪着竹子的后脖颈将它提了起来：“它不会也瞧不起我吧？”
被固定在半空中，圆滚滚的小熊猫挣扎着舞动四肢，看起来略有些滑稽可笑。
和林千浣签订了契约，它哪怕能力再强劲，也无力反抗她。
双方僵持半天，最终还是竹子败下阵来。
它伸出舌头小心舔了舔林千浣的手指，又用脸蛋蹭了蹭，一副谄媚模样。
凌云见状有些意外：“它好听你的话啊。
变异动物等级越高就越聪慧，它或许是把你当主人了？
别说，我还是第一次遇到不吃人类的变异动物呢，真是小刀剌屁股，开了眼了。”
林千浣将竹子放回自己的肩膀上，略有些无奈的开口：“估计是把我当长期饭票了吧。”
闲聊了这么久，话题总算回归正轨。
从林千浣口中知晓了灵清市的情况，凌云面色有些凝重。
“不死不伤？
实在是太匪夷所思了。”
林千浣点头附和：“的确。
我和大哥二哥出去巡查了一趟，发现浓雾好似没有边际一般，不论往哪个方向走，都无法逃离。
我怀疑，咱们的认知或许被某种力量扭曲了。”
她抬起手掐了自己一把，一点痛感也没有。
“你有没有感觉，现在很像在做梦？”
凌云身形微滞，抬眸看向她。
“好像……真的像是在做梦？”
他迟疑片刻后继续开口道：“如果是梦的话，那些幸存者身上莫名出现的伤痕又该如何解释？”
林千浣抬眸看向写字楼外，眼里像是盛了一汪泉水，深邃幽暗。
“会不会是他们现实生活中身体的情况？
梦里的行为无法影响到现实世界，但现实世界的一切都会在梦中展现。”
她扯了扯自己身上的棉服，表层的布料变得又薄又透，甚至有些地方已然开裂，露出了里面的填充物。
“开始了，咱们也要经历一次他们所经历过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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