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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我感觉像是在目睹一场快进版的植物演替——只不过这种快进本就是杂草们习以为常的生活节奏。它们的演化是为了冲刺,为了应付山体滑坡,为了应付像火山爆发一样的可控爆炸。但是在这里,变化发生的速度如此之快,它们中的许多植物甚至没有繁殖的机会。那么这种短暂的入侵、这种昙花一现的存在有什么意义?看着它们来来往往,与推土机一般忙碌,我搜肠刮肚想找到合适的比喻来理解它们的意义。我想到了蚂蚁,但这些昆虫太有组织性,太有改变世界的决心,更像是挖掘机。然后我忽然想到,它们是一种免疫系统,当出现损伤时它们会介入修复受伤的组织,此情此景下受伤的组织就是被剥去了原有植被的大地。
但这并不意味着杂草比其他任何生物有什么更多的“目的性”。一种生物存在的理由,除了它能够存在、并且能找到机会让自己存在以外,并无其他。地球生命美妙到近乎超验的一个特点,就是为了生存它们必须与彼此、与地球紧密相连,因此它们会有一个——如果不能说是目的,那么比较接近的说法应该是角色。杂草们快速、机会主义的生存模式意味着它们的角色——它们的所作所为——是去填补大地的空白空间,去修复几百万年来被山体滑坡、洪水和森林大火自然破坏的植被,以及如今被侵略性农耕和严重污染摧残的植被。在修复的过程中,它们稳固了土壤,保持了水分,为其他植物提供了庇护,也开启了植物演替的过程以形成复杂稳定的植物系统。我想,一个合理的假设是,倘若一万年前农耕刚刚出现的时候人们成功除掉了杂草,那么农业就会成为迅速消亡的传说故事。一旦开始耕种,中东地区干燥的土壤就会被风吹走。农作物会因为没有一点遮蔽地直接暴露在阳光之下而枯萎。如今在对待杂草时,可能正确的理解和适当的妥协比清除它们更有利于我们,就像它们现在在生态友好型农作物管理系统的实验中所带来的益处那样。
但与杂草——以及它们的不可避免性——形成友好关系永远都会是一个让人头昏眼花的过程。这个过程要将切实可行的控制手段与文化接纳结合在一起。在近代以来的大部分时间内,我们一直都在向相反的方向努力,而我们越是徒劳地——但暂时成功地——清除了杂草,我们就越懒得去了解这些植物。从农业诞生到农业革命开始,杂草们一直被当作是对自然生命和人类生存而言麻烦但必需的组成部分。它们可能需要被从土壤中清理出去,但同时也是土壤肥力的标志。它们被用于祈求生物快速生长的仪式。它们被认为是强大的药物,从更实用的角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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