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呢？
孩子们什么也不知道，用手抢着碗里的肉和汤，他们吃的很急、很香，吃完还把碗里里外外舔了个干净，又眼巴巴盯着女人的碗。
至于那个刚出生的孩子，除了成日昏睡的女人和林仲，没有人记得他。其中也有林老太刻意将他与林仲隔开，避免林仲对他产生太多的感情。
当然，林仲对此是默许的。
“你女人没奶了，这小子迟早饿死。甭喂食，喂也白搭。还不胜把肉汤留给你儿子喝。”林仲和林老太蹲在灶房一边喝汤一边说。
林老太一碗汤下肚也有了些力气，吊起三角眼刻薄地说：“这小子就是扫把星，要是你早点把这小子跟周家换了，老三也不会饿死，要不是这小子我的三孙子也不会死！”
林仲不说话，只是低头呼噜呼噜喝着汤。
“我去打听打听谁家换肉。”说完，林老太撂下碗筷准备出门。
林仲突然站起来，拦在她面前哀道：“娘···娘，等他、等他死了再说好不好？”林老太恶狠狠瞪他一眼，摔门帘子出去了。
林老太看着刚出生不久、裹在襁褓中哭声细弱的婴儿，眼中阴毒一闪而过。林老太特意把襁褓解松散，将婴儿放到门口，心里盘算着明天去那家换肉。
林仲把一切都看在眼里却不阻止，他的内心已经做出了舍取，躺在地上的孩子时被舍弃的那一个。
“笃笃笃——”林仲和林老太半夜被敲门声吵醒。
月色冰凉，把地面、失去树皮的柿子树照的清清楚楚。
“谁？”林仲大喊一声，门外的人不回答，他疑心是那群流民饿昏头来打劫。拿起一根稍微粗一点的棍子掂一掂，悄悄挪到大门前准备开门。
开门前在脑子里过了几遍说辞，又打定主意，若是实在过不去这道坎，就把刚出生的孩子送出去保全家平安。
林仲开门，门口不是流民而是一僧一道，老道士先是拱手作揖，行完礼后才道：“贫道路过此地，听见小儿啼哭声，实在令人揪心。若是有小儿疾病，不妨让贫道看看？”
林仲一眼看到道士背着的长剑，默默捏紧了木棍，回答道：“家中有小儿夜啼，惊扰道长修行，实在不该。”
林老太听见敲门声起来，本来是打算去起夜，顺便看看婴儿有没有被冻死，忽然听见听到门口交谈，心内有了其他成算。
此时婴儿的啼哭声已经很微弱了，全靠一口气吊着。林老太暗骂一声：“扫把星命真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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