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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声音的方向，陈玄也确认了那人身份。
梁阙！
但是他此时却是站在一人身旁，恭敬的行礼。
不用多问，此人便是东厂都指挥使田雨。
“呵呵，倒是颇有胆识。”
田雨似是玩味的看了看一脸蒙圈的陈玄。
方才那道声音是他故意发出，为的就是震慑。
若是换做旁的小太监，怕是眼下连面对自己的勇气都没有。
而陈玄虽也有短暂的失神，但很快便如常，甚至还走到了自己面前。
倒是有趣。
“洒家听了一些你的事迹，昨日之事，洒家替东厂谢谢你！”
此时的田雨一脸温和，并没有半分居于高位的官者模样，好似真就把陈玄当作自家人般。
“厂公言重了，在一个月前，梁指挥使联系小人时，小人便认定自己是东厂人了，所以说来，小人也是替自己家挣这脸面！”
开玩笑！
若陈玄真以为面前这家伙人畜无害，恐怕到时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能当上厂公的，那可都是死人堆里爬出来的狠角色。
田雨的目光在陈玄扫过后，唇角突然上扬，眼中满是戏谑。
“娃子，为何未经那净身之礼？若非嫌弃，何不让咱家亲自举刀，为你留个清白？”
陈玄闻言，心头瞬间惊悚，满额冷汗涔涔而下，下体似觉阵阵寒意袭来。
他慌忙跪地，颤声乞求。
“厂公大恩，微臣家传单脉，乃是父亲盲赌蒙眼，将微臣卖入深宫之中，微臣实在无心做宦官啊！”
好在进宫前他专门给自己编撰了个凄惨的身世，以此来博得同情。
若是自己真实身份被查出，那不得血溅当场！
“无心做一个宦官？”
田雨挑眉反问。
“这些年宫内大清扫，旧日那些阉人不知去向，如今宫中急需新血，方才放宽招纳之条件。”
“若往常，那些流离失所之徒，恐怕连宫门都难入。”
陈玄却是不为所动，摇头如拨浪鼓。
“厂公，若要臣身陷宦途，臣亦宁抉目以终，绝不苟活。若厂公真要为臣施行净身，还请一刀了结臣命。”
陈玄慌乱之后又很快静下，田雨在如此隐秘之地揭开自己的身份，绝非要致他于死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