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黏连着肮脏的尘土。
老妇人努力闭紧双唇，但颤抖的下巴一开一合，上下唇瓣好似同斥的磁铁，就是合不拢，紫白的舌头露了出来，呜咽声伴随着眼泪、鼻涕、口水倾涌而出。
曾是残魂的她看过无数这样的表情，心中却没有一丝波澜，因为她无法感同身受，然而这次似乎有了不一样的感觉。
“南禁一，世界不是只有黑暗的，你只是被挡住了阳光。”
和婍吟默默走上前，也许是觉得没有危险，两人也未阻止她。
“小妞？”
老妇人泪眼婆娑地看着和婍吟，这一瞬间老妇人脸上的表情好似凝固了，伸手去摸和婍吟的脸，然而下一秒，老妇人又哭得更厉害了。
“你不是我的小妞……”和婍吟在老妇人身旁蹲下身，“小妞去哪了？”
老妇人却是哽咽着摇头，不停地捶着心口，好一会儿老妇人才稍微平复了心情，“孩子，你饿了吧？”
说完，老妇人又伸手去捡米，只是那手指停在空中迟迟不敢下去。
和婍吟轻而易举地将米粒捡起来放回锅中，老妇人似乎很高兴，“洗洗就能吃了，洗洗就能吃了，孩子你等等。”
不一会老妇人端着一个碗出来了，里面是刚才的米，用水泡着，黏在米上面的碎泥还在。
“半年前，我将西口一天的饭食做好，哪想一不留神连锅带饭都没了，儿和新妇怪我不中用，跑了，但小妞不愿意抛下我这个老妇人，独自出去找新锅，回来时满身伤。”
老妇人摸着和婍吟的头，“小妞和你一般大。”
“小妞也走了，走之前说：奶奶，等我回来，小妞一定会回来的。
可是我等不动了，身子骨己经不行了，这是最后的粮食。”
“要是小妞饿了，有人能给她吃上一口饭，我也可以安息了。”
可是看着脏兮兮的饭，以及老妇人慈祥的面容，她心底有种说不上来的酸涩。
“那锅饭，是我偷的。”
老妇人看着跪倒在自己面前的女子，张嘴愣了两秒钟，随即扑上去捶打着她。
“你个畜生！
有手有脚为什么不能自己种粮？
你还我小妞，还我儿，还我新妇……对不起。”
“我跟你拼了！”
老妇人发疯似的挥舞着双手，那许久未修的指甲抓烂了辛目柠的脸，而老妇人也因心疾口吐浊血倒在了地上。
和婍吟静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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