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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婉面前是这个模样。
林婉拉着季廷到了旁边的小巷子里。
季廷歪歪扭扭的靠在墙边，一条腿微微弯着，“你为什么会答应施晴来当这个说客？”
时盈双手环胸，“这还要原因吗？不过就是来试一试。”
试一试又没有什么损失，更何况施晴还给了报酬。
当然这话她不会说，施晴也说了不要告诉他。
“林婉，我知道你来是好心，只是我心里有数……”
他又何尝不知道自己如今这样是自甘堕落，可是他没的选。
“你心里真的有数吗？”时盈垂下手，朝他走近，“你想过以后吗？你那么聪明，哪怕初二开始荒废，凭着以前的基础以及后来零星的学习还是考上了一中，现在离高考还有三个学期，如果你肯努力，未必不能追……”
“我想过，”季廷偏头避开她的眼睛，“林婉我想过以后，可是那又如何呢，现阶段我没有精力去努力。”
“不，你有，恰恰是现在，你有。”时盈往旁边挪了一步，对上他的眼睛，“你爸进去了，高考以前你不用再担心他会再来扰乱的生活，没有他的打扰，你和陈伯娘的日子会比以前好过许多。”
“你不用再担心他像个定时炸弹一样，不知道哪天又欠了钱，跑回去找伯娘的麻烦，让你每天总是提心吊胆，上着课，上着班因为他中途跑回去，打乱你的节奏，你现在可以开始为自己的以后规划了。”
季廷微抿着唇，身体往后缩了些，没有立即她的话。
在他每一次稍微过好点，在他每一次自觉还有希望的时候，季向总是轻而易举打破他的期望。
他至今忘不了初二那年，当着那么多老师同学的面，季向把他骂的狗血淋头，甚至还要动手，最后被老师拦下时的模样。
他更忘不了，他和母亲辛辛苦苦好不容易攒够了学费，却在开学那天无论如何也找不到，最后只能顶着莫大的羞耻去学校说着家里的情况，在老师怀疑同情的目光里请求老师给予宽限。
还有一次又一次的把他们当做他生活不幸的出气筒，直到他慢慢长大，季向没办法再像小时候那样……
他的沉默让时盈有些不耐，她伸手揪着他的衣领把人往下拉，“季廷，你是想要以后年年岁岁都和现在这样如一潭死水，甘愿就这么混着等到你爸出来后还是拿他没办法，依旧这么纠缠着，那你现在就去退学吧，反正你现在也没在学校上多少课，干脆退了，也省了学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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