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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鱼，你究竟有没有听我在说什么？！”
上官昊然声音突然提高。
“你……知不知道，你要被……家族送到哪里？”
“沈辰床上。”
上官长鱼第一次开口了，声音听不出任何情绪波动，像高山上清冷的泉水。
上官昊然眼睛瞪大，脖子如被扼住。
他绝没有想到，她能如此轻易地说得……说得这等赤裸裸的！
连他说话都要斟酌用词，决然不提起那些能引发他联想的词语……
“你也知道！”
上官昊然心头猛然涌出愤怒，这股愤怒原本是对沈辰，上官家的长老，但现在又有几分对上官长鱼。
“那你还不跟我走！你难道……你别告诉我……你愿意……”
上官昊然再也说不下去了，贵公子的气质被抛弃殆尽，脖颈通红，眼睛还死死盯着上官长鱼。
这一次，上官长鱼停下了墨笔，抬眼看着他。
“跟你？
“跟你逃出家族？你不会是小说戏剧看多了吧？”
尽管上官长鱼的声音未曾带上任何情绪，但上官昊然却只感觉听到了浓浓的嘲讽。
他绝没有想到，会迎来这样的结果。
嘴唇抖了一下，他凝视着上官长鱼的眼睛。
“你也想爬上沈辰的床！跟外面那些肤浅的女人一样！”
他想要刺激她的自尊心，让她改变主意，他知道上官长鱼绝不是那种人。
“嗯，随你想好了。”
一句话，深深刺激了上官昊然的心脏。
他踉跄后退三步，失神喃喃——
“为什么？”
“帝国即将崩塌，世界陷入末日，只沈家做好了万全的准备……”
上官长鱼面色无悲无喜，不急不缓地研磨。
“家族想要进入联盟，就必须要献出忠诚，而所有能够证明忠诚的手段中，联姻是最稳定最简单实施的。”
“你那不是联姻。”
上官昊然站直了身子，冷然而语：
“你只是沈辰的玩物，是他的禁脔。”
上官长鱼不置可否——
“末日咯。”
上官昊然摔门而去。
上官长鱼又画了十分钟，随后喊来了贴身的丫鬟帮她收拾。
那丫鬟站直愣了良久——
这幅画作，论及精细，不及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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