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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了……阿砚……”
我才发现外婆耳朵里戴着助听器。
平时她总是忘记戴，今天倒是想起来了。
似乎是被“死”字刺激到了，外婆的喘气声又粗又急，捂着胸口呼吸不上来。
周围人见此，竟没一个愿意上前帮忙的。
“这老太婆嘀咕什么呢。”
任佳滢神色微动，提着婚纱就要凑过来。
似乎想离近一点方便听清外婆呢喃的具体内容。
瞬间，我一颗心彻底提到了嗓子眼。
4
这时候，任佳滢的手腕被旁边的男人抓住。
对方正是今天的准新郎，林家公子林沛。
“那老太婆看着像是疯了，滢滢，你还是别靠太近，小心受伤。”
像是被说服了，任佳滢停住动作。
她就这样置身事外地看着，我外婆最后似承受不住的闭上眼，脑袋往后一仰。
磕在冰冷坚硬的地板上，发出“嘭”的一声重响，昏死过去。
这下现场的人总算开始慌了。
刚才骂的最难听的几人立刻变了表情，害怕担责，纷纷往后缩着。
混乱中不知是谁拨打了120，救护车很快来了，将外婆带走。
我急忙跟上去。
灵魂却仿佛受到了什么桎梏，被困在这华丽冰冷的婚礼现场。
我拼命地想要往外冲，试了一遍又一遍。
眼睁睁看着外婆离我越来越远……
司仪还在继续说话，“发生了一点意外，请大家忘掉刚才不愉快的小插曲，接下来是我们新人最重要的宣誓环节了哦。”
“请问林沛先生，您是否愿意娶任佳滢小姐为妻。”
“无论贫穷富贵，无论健康疾病，承诺永远不放开她的手。”
林沛深情说道，“我愿意。”
熟悉的台词遥遥传来，像是被老旧的收音机过滤一层。
刺耳无比。
我缓缓地转过身看向婚礼舞台。
难受，悲痛的情绪铺天盖地，紧紧包裹着我。
该轮到任佳滢回答了。
可她只是淡漠的垂着眼，像是在走神，心绪也显得不宁。
“任佳滢小姐？”司仪尴尬催促。
任佳滢终于回神，目光冷然。
在全场的惊呼声中，一把摘掉了头花。
“仪式暂停，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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