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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觉到来自对方的恶意，黎喻歌俏脸微沉，冷声道：“以后走路长眼，眼睛不好就带上导盲犬，狗都比你认路。”
“你什么意思！”
王琦铃细长的柳眉倒竖起，面相愈发刻薄。
黎喻歌用水清洗伤口，从背包掏出个创口贴贴上，漫不经心道：“说你连狗都不如。”
“黎喻歌！”
王琦铃怒目而视：“你少不知好歹，给脸不要脸是不是？”
“呵，你不就是故意冲着我来的？”
连她的名字都知道。
黎喻歌上下打量她一眼，挑眉：“你谁？”
“你......不认识我？”
王琦铃瞪圆了眼睛，指着自己问，声音都因为过分震怒而颤抖。
“不认识。”
黎喻歌实话实说。
她真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和这号人物结下梁子。
“你......你......你......”
捂着胸口，王琦铃差点没气得背过气去。
她单方面和黎喻歌做对家那么多年，处处和她争，结果对方连自己是谁都不认识！
“班塞尔！”
还不等黎喻歌反应过来，对方怎么知道自己的画师马甲时，便听到她咬牙切齿，声音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般道：“我第一次办画展，就因为你一副出道的画作门可罗雀。”
“我不得不去参加天工奖，结果初赛就遇到你，我和你一组被迫止步初赛，连复赛都没得进！”
“因为你，原本内定给我的导师，突然改了主意退隐，宣称你是他最后一个弟子，有你足矣。”
“......”
听着她一条一条罗列，黎喻歌一脸莫名其妙。
眼看着王琦铃越来越激动，大有将她罪状说个三天三夜说不完的架势，她眉心不自觉跳动了下。
“等一下。”
黎喻歌不得不打断她，认真道：“你说这些，不都是因为你技不如人？”
这不都是很正常的事情吗？
同一个圈子，必然会有竞争。
只是她是胜利者，王琦铃是失败者，除了王琦铃，她一路走来踩着走过去的数不胜数。
“你！”
王琦铃被她“技不如人”四个字噎得脸色死白。
好一会儿，她才讲出来话：“好！好！好！”
“黎喻歌，你给我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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