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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蒋松照脸色一变，无意识地松开了手：“你说什么？”
程念华捏紧拳，终于主动迎上那深邃的眸子：“我走后没多久，不小心摔了一跤，孩子没了。”
短短几句话，竟然像无数根针扎进了蒋松照心口，愤怒、悲痛和无奈一下涌了上来。
孩子没了。
他和程念华的孩子没了……
蒋松照捏紧的拳发出‘咔咔’的脆响，可当看见程念华通红的双眼，所有的怒火突然戛然而止。
他稳着呼吸：“那你跟蒋行舟，怎么回事？”
程念华只觉自己像个犯人，被蒋松照审讯着，但她早有心理准备，只是简单地回答：“在学校当老师的时候，碰巧和行舟做了同事，然后就在一起了。”
‘行舟’这个称呼让蒋松照觉得异常刺耳，可脑子却还想着那个没了的孩子。
莫名的，空了六年的心好像一下被挖去了一角，有种再也填不满的怅然。
没等他再问什么，程念华便低下了头，转身朝蒋家走：“我得回去照顾孩子了。”
像是怕再被抓住，她步伐很快，有点落荒而逃。
看着程念华的背影，蒋松照紧绷着脸，深眸间闪烁着不甘。
无论如何，他还是接受不了她成了自己的弟媳。
回到蒋家，程念华轻车熟路地上了楼。
客房里，传出蒋父和安安的笑声。6
透过门隙看去，蒋父正抱着安安，安安手里玩着他最引以为傲的功勋章。
看到这一幕，她心绪复杂。
“没事吧？”
给安安倒水的蒋行舟走过来，轻轻拍了拍她的肩：“哥为难你了？”
程念华摇摇头，有些没精神。
蒋行舟叹了口气：“对不起啊，因为我的事，让你在这么为难。”
程念华连忙接过话：“别这么说，要不是你……”
说着，她看向房间里安安稚嫩天真的笑容，声音渐低：“我又会失去安安了。”
蒋行舟还想说什么，却听身后传来脚步声。
两人转头看去，蒋松照上来了，气氛一下又陷入微妙的尴尬中。
就在程念华试图寻找话题时，门突然打开，安安扑过去抱住她的腿：“妈妈，安安饿了！”
她回过神，温柔抚摸儿子的小脑袋：“安安乖，一会儿就吃饭了。”
安安抬起头，好奇望着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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