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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辰禹偏头点燃，深吁了一口，俊逸的侧脸轮廓在烟雾缭绕下有些失真。
他将火机搁回储物柜里，目光追随着南栀走进别墅，直到彻底消失不见了，这才收回眼似笑非笑地说：
“信不信我一个电话让周氏破产。”
他确实有这个本事。
周季礼额头青筋暴起，习惯性去扯领带，却发现脖子空空如也，领带早被他甩在酒店车上了。
“你不会这么做。”周季礼生硬扯唇，“那样的话，南栀永远也不可能原谅你。”
左手落到烟缸里弹了弹灰，商辰禹瞥他一眼，半晌后散漫开口，
“那就让她自己选。”
“……”
周季礼背脊几不可见地弯下去少许。
他自诩自己长相优渥，再加上这些年拼命工作，短短几年占据了影视行业的半壁江山，出门在外人人敬称一声周总。
但无论长相亦或还是他的影视公司，在商辰禹面前都不值一提。
南栀会选谁？
远处天际传来一阵轰隆隆的雷声，周季礼突然惊醒。
他在害怕什么？
这压根就是一道不会成立的伪命题。
南栀喜欢了他这么多年，怎么可能移情别恋？
他重新挺直腰杆，理了理西装，自信地推门下车：“商总，有些东西不是光有钱就能竞争的。”
……
南栀拎着裙摆进屋时，酒店商务车和迈巴赫恰好一前一后从别墅驶离。
南凌阳刚接了几通催债电话，烦的很，转头撞见女儿在玄关换鞋。
他走过去端详了眼她身上华丽的礼裙，试探着问：“跟季礼去参加宴会了？”
“嗯。”
南栀有点累，连着加班了好几天，晚上又喝了酒，这会儿只想早点洗澡睡觉，打了个哈欠敷衍地说，
“就去了一会儿，没见到什么人。”
“是商家举办的那个宴会吧？”南凌阳扶额叹息，“你这孩子，今晚能去的都是大企业家，这么好的机会你不知道把握，给我拉几个投资回来。”
“爸，生意场上的事我不懂，也不想参与。”
“不懂可以学，当医生有什么用？怎么，想到时候亲手给我上呼吸机？”
南栀脚步僵住，缄默片刻，闭上眼：“你要这么想的话，也不是不可以。”
“你！你这是要气死我啊！”南凌阳气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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