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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进门。
一道身影便冲了过来，在周凭山脚下打转。
周凭山低头。
毛发漂亮的小狗仰头看着他，黑溜溜大眼睛一眨不眨，冲着他叫了两声：“汪汪！”
周凭山表情没变化，径直往里面走：“离我远点。”
负心汉大概听得懂，蔫儿了一瞬，随即又叫了起来。
周凭山走到狗粮碗面前重新添了粮，又把自动喂水器打开，就坐在一旁看着负心汉摇着尾巴去喝水。
他皱了皱眉。
他的确很讨厌小猫小狗。
讨厌到处掉毛，讨厌体味，讨厌需要费心照顾，也讨厌不合时宜的闹腾，叫个没完，没有一点可取之处。
——可她喜欢。
周凭山这才细细看着负心汉。
看起来长的有点蠢。
他依旧不喜欢，但还是带在身边养着。
这只狗也轻易跟他不亲近，跟它妈一样，满心满眼都是对方，每次来迎接他，无非是看沈歆宜有没有来罢了。
良久。
周凭山点了根烟，吐出青雾。
若有所思地说了句，也不管负心汉是否能够听得懂：“你妈，是不是欠收拾？”
负心汉抬起头，像是回应：“汪汪！”
周凭山冷哼一声，似乎意有所指：“她不要你了，叫什么。”
——
直到下班。
沈歆宜已经把照片的事情抛之脑后。
她接手了一个项目，全身心投入，也没空内涵其他问题。
从公司出来，已经将近七点。
为了图方便，她开车去了常去的一家餐馆，招牌就是中草药熬制的汤底面条，她吃了一碗面，填了填肚子，这才慢悠悠回小区。
上楼时候看了一眼时间。
已经快八点半了。
进门，就看到沙发那边已经坐着一个人。
沈歆宜诧异了下，“你什么时候来的？”
自从上次知道了周凭山配了钥匙，她已经见怪不怪了。
周凭山靠着沙发，腿上放着电脑，看她一眼，“刚入职，有这么忙？”
沈歆宜换好拖鞋，走过去坐下：“我跟周总不一样，命没那么好，不拼命很难立足。”
“阴阳怪气，跟我就不会好好说话？”周凭山虽然是这么说，可表情并未变化，沈歆宜莫名觉得，他这种心平气和之下似乎藏着波涛汹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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