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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夜风如刀。
四目相对，苍惜云倒不想哭了，可身体却还是控制不住颤抖。
东方玄渊起身，惊慌将她搂入怀里：“惜云，那……都过去了……”
他没想过这个秘密她会知道。
“那你可以忘了她吗？”苍惜云苦笑地看向男人。
她多希望他能否定自己。
可是他沉默无言，和苏灵风一模一样。
苍惜云崩溃摇头：“真可笑，我一个活着的人却不及一个死去的人重要……”
还没说完，东方玄渊腾地起身厉声呵止：“苍惜云，你莫失了分寸！”
只是一个死字，就让他失控了。
苍惜云心里阵阵发寒，继续开口：“那你娶我，是因为我和堂姐长的像？对我好，是因为无法弥补对堂姐的亏欠所以让自己心安？”
东方玄渊像被踩住尾巴的猫，横眉竖目：“苍惜云，够了！跟着白浮玉不学好样，什么伤份话都说得出口！”
“你若再说这话，我便……”
苍惜云凑近迎上他的怒目：“将军便怎样？军法伺候吗？”
东方玄渊极力克制着怒意，苍惜云垂下发涩的眸，哑声道：“慕渊是将军与堂姐的孩子，是该认祖归宗。”
这话让东方玄渊蓦然一怔。
她转了身，步子一虚，踉跄了两步仍俯身行礼：“今年妾身生辰，将军允我一诺作为生辰礼。今日妾身唯有一愿，求将军与我和离。”
话落，她便转身进了寝房。
重来一世，她不想重蹈覆辙，也不愿将余生磋磨在不爱自己的人身上。
翌日，狐族。
狐族族长苍如松背过身去，用手背抹去了老脸上的泪：“惜云，既已留下了和离书。那爹爹和阿娘支持你的决定。”
苍惜云依偎在阿娘的怀里，哽咽道：“爹爹，阿娘，是女儿不孝……明知白狐族朝岌岌可危，却还是……”
话落，阿娘便心疼用帕子拭去了她脸上泪痕：“傻孩子，阿娘和爹爹只希望你幸福。”2
说完这话，她一脸愁容：“若将军不同意，白狐一族势微又该如何是好呢。”
阿父一顿，布满皱痕的手紧握成拳。
他佝偻着身躯，老态龙钟：“惜云放心，为父定为你闯出一条路。”
妖域，麒麟军将营。
东方玄渊坐在太师椅上处理军务，苏灵风立在一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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