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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人类骨头和血尸不同，人类的更坚固，所以你得用斧头、杀猪刀之类的，将我的双腿砍断。”
雁枫认真地解释道，仿佛在讨论一件平常的事情。
她开始慢慢绕着它转圈走。
它的脑袋也追随着她的走动，先是缓缓地左转，接着转回来，再缓缓右转。
目光始终没有从她身上离开，生怕她突然跑掉。
事实上，它似乎想多了。
这个人类并没有试图逃跑。
“你懂得支开其他血尸，单独从这边找我，就是不想，与其他血尸一起分享我这个美味的人类吧？”
说话间，她吐出的气息，让血尸的血液沸腾起来。
它确实不想与同类分一杯羹。
她的语气是疑问的，但表情是肯定的。
她记得刚刚身后跟着有十几只血尸。
“但是人类跟你们一样，也有痛觉，你砍我双腿的时候，要找一块布或者东西将我的嘴巴塞住。”
雁枫说完，手指指着角落旁的拖把，示意它可以用拖把塞住她的嘴巴。
“否则，我的惨叫声会吸引你的同类，到时候你就不能独享我这个人类了。”
“你说对吗？”
雁枫继续缓缓地绕着它走第二圈。
突然的提问，让它低头陷入思考。
“最重要一点是，你不会使用武器，砍我的时候，要用到刀，你会用吗？”
它眼睛一眯，又瞪大，连连点头，不知不觉地嘴里咬住自己一根手指，“对啊，我不会用刀。”
雁枫嘴角微微勾起，绕着它继续走，头微微侧向它的耳边，“你不会用，我会啊，我教你！”
它恍然大悟般，醍醐灌顶，“对啊，你是人类，你会，怎么用刀？”
“这样用！”
下一秒，它感觉自己的视线范围快速地往下滑。
天旋地转后，眼前的一切都变得模糊不清。
在最后一刻——
它的眼神定格在地上的瓦砾上。
它圆滚滚的黑色头颅掉在地上，眼睛充满不可置信。
而上方，雁枫的神情冷漠，毫无波澜。
她缓缓摇头，目光落在挥舞着手上滴血的杀猪刀上，然后慢慢地探下身子，语气平静而又冷酷，“学会了么？”
它嘴巴一张一合，试图挣扎着要说话，“不~”
但万事休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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