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凝柳松了一口气。
沈长念扯了扯嘴角，“你腹中的孩子到底是谁的？”
她早就起了疑心，凝柳很在意腹中的孩子，话里话外却未关心过那个“小厮”。
上次说起时，语气里没有一点着急的意思，如今春风坊被端，也只关心刘妈妈被抓没有。
凝柳咽了咽口水，“夫人这是何意，我不是说过吗，是坊里小厮的。”
顾鹤安身为刑部侍郎，审过的各种犯人不少，如今见凝柳这副样子，自是知道她在说谎，当即脸色就冷了下来。
凝柳身子一抖，跪了下去。
显得身子有些单薄。
“是我相公的，他已经死了。。。。。。”她的话里还带着恨意，深吸一口气才继续说了下去，“我与相公恩爱三年，我却未曾怀上孩子，相公听说灵泉寺求子灵验，一个月前便带着我来这临泉县。”
“一个月前？”顾鹤安漫不经心开口。
一个月前，正是过年前夕。
过年前春风坊送了一批人到京城之中，借着过年的名义送到各府上，又因此春风坊里没了人，这才又在此地大批搜刮。
看来回京以后还要排查京城有多少人都收了这份“礼”。
顾鹤安蹙眉，紧接着就是一顿。
他突然想起来，顾老夫人也是那段时间来的京城，还想将什么表妹塞到他后院里。
“她也说带你们去找大夫？”
沈长念想起那刘妈妈的套路，又问了一嘴。
“找大夫？不是，我们是在灵泉寺厢里被抓的。”凝柳听了沈长念的话一顿，又接着开口。
“寺里面？那灵泉寺也与他们有所勾结？”
沈长念难以置信，与顾鹤安对视一眼。
“然后呢？”
“他们将我与相公分别关在一间屋子里。。。。。。”说起这件事，凝柳的身子微微颤抖，“隔壁不断传来我相公的惨叫声，我、我。。。。。。”
她似是说不下去，粗喘了两口气，才继续说下去。
“刘妈妈说，只要我自愿入坊，她就放了我相公。”
“可是她骗了我！”
凝柳低着头，垂下的眼睫遮住了她眸中的情绪，却能看见她紧握的手指。
“我想随我相公一同去了。。。。。。”
她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可我的月信一直没来，这是我与相公盼了三年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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