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才一秒记住【久久中文网】地址:www.99lzw.com
化仪式当天回到家,在火化开始后六小时赶到,让人带去火化的地方。我姐姐开车送他。夜里火化堆仍闪着火光。弟弟独自走到火光边,姐姐在车里看着他。
两周前,我弟弟曾去德里参加甘地夫人的火葬仪式。回伦敦后他开始写一篇重要的报道,没等写完便来到特立尼达岛。飞机实现了这一趟趟的远程旅行,让他得以见证这些死亡。我一九五○年离开特立尼达岛时飞行还没那么普遍,出国可能意味着折断人的一生:我时隔六年才和家人重逢,这六年里我都无法和他们相伴。一九五三年父亲去世时,我自然没能回家。当时我弟弟八岁,见证了最后的火化仪式。这次经历在他心中留下了烙印,死亡和火化是他深埋于心底的伤痛。现在是姐姐的火化:他从伦敦飞过去仍能看到一堆火。很快飞机要带他回到伦敦,也陆续载着其他家人去往不同地方。
我留在特立尼达参加几天后举行的宗教仪式,这是葬礼的一个环节。萨蒂不信教,和我父亲一样对仪式没有感觉。但她去世后,家人希望为她办一整套印度教的仪式,一点都不落下。
梵学大师是个身材高大的男人,他迟到了。听说他在火葬时也迟到了。他说自己太忙,累得看错了时间。然后他开始干活,需要的材料已经准备好。一个浅浅的土祭坛立在萨蒂家走廊的水磨石上。对我而言,这仪式的背景——郊区的楼房花园,还有街道——看上去太新了,显得奇怪。我的记忆仍停留在旧时,这样的仪式和乡村更协调。
梵学大师穿着丝绸长袍,盘腿坐在祭坛的一侧。萨蒂的小儿子面对着他坐在另一侧,他穿着牛仔裤和套头衫,这样一身便装也让我意外。在走廊上进行的仪式像是对火葬的模仿;但它使人联想到繁殖和生长,而不是人死后归于土地,化作各种元素。献祭和供养才是主题。在雅利安人的经典中总是强调献祭!
和很多印度教仪式一样,这套仪式也颇为繁复:在祭坛的何处放花,如何念经以及何时抛撒各种东西,这是祭司的一整套机械化程式。梵学大师指导萨蒂的儿子完成这一系列程序,告诉他向圣火祭上何物,手指向祭品时念“娑婆诃”,向火抛撒祭品后要手握拳说“舒达哈”。
梵学大师继续着。他意识到走廊上的人是他的观众,在指导萨蒂儿子的同时,开始以常规的宗教方式说话。他告诉萨蒂的儿子要控制情欲;他开始一本正经地宣扬类似教义的东西。这对我来说也是新鲜的: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章继续阅读!若浏览器显示没有新章节了,请尝试点击右上角↗️或右下角↘️的菜单,退出阅读模式即可,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