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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深沉,乡村的夏夜,不远处塘边的蛙声齐鸣。
石头和妞妞都被严志诚的故事哄睡了,他回过头来,看站在桌边裁剪布料的李悦华,眼神有点痴迷。
这是他心尖尖上的那个女人,他不在家,他们竟然那样欺负她!一个人没到绝望无助的边缘,是不会抛下两个年幼的孩子,跑去死的。
严志诚十指用力地插进头发,陷入深深地自责。
回来这一周,看见的,听见的,用心体会的,都证明李悦华是一个好女人,好母亲,好媳妇。可是自己的妈,却把她逼到那种境地。难怪她不让自己亲近,是身上有伤怕自己瞧见。
严志诚猛地起身走过去,控制不住地自己一把抓住李悦华的手,激动的说:“媳妇儿,这两年我不回来,也为了躲避咱妈闹着要我离婚。当时我思想幼稚,以为我人不在,你们各过各的矛盾自然就没了。其实就是自欺自人!让你受了那么多委屈和苦难。是我这个逃兵的罪责!”
李悦华抬起头,有些惊讶得张着嘴,这个该死的男人两年不回家,竟然是为了逃避?
原本熄了的火,又升了起来。李悦华丢下尺子,一个肘推,用了全身的力气向下撞了严志诚的腹部,嗔道:“混蛋!你以为寄点钱,我们母子三人就会过得很好吗?”
“额,媳――妇,我不知道,会变这个样子。媳妇儿,你太大力,我肠子要给你撞碎了。”严志诚捂住腹部装佯,扭曲着脸部,很痛苦的样子。
李悦华被他骇到,忙回身过来扶他。
严志诚趁势抱住李悦华,低喃:“媳妇,不生气嘛?我很想你的,今天是新房子落成,我们补一个洞房花烛夜好不好?”
“讨厌,又没蜡烛,搞什么乱七八糟的。”李悦华羞赧,矫情地回了一句,把他扶到崭新的大床上。自个却往门帘后的两孩子那边去。
严志诚在身后,无奈喊:“悦华,你去哪,我肚子疼。”
李悦华停住脚步,犹豫了一下说:“我去给你倒点红糖水,大概是凉到了。”
严志诚瞄着那纤细的腰背,小腹中窜出火热的气流。
红糖水倒好了,结果严志诚没喝成,却下了李悦华的肚。原因嘛,她好事来了。
严志诚酝酿了半天的情绪顷刻间崩塌,他心里哀嚎,这运气也没谁了。
他一共请了十天假,前一周各种家庭内部矛盾。临了两三天,刚想好好重温新婚的快乐,结果当头棒喝。
他睁着眼,搂着李悦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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