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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很明显是刚从被窝里爬起来的。
“我听牛爷爷说的，村长他们盯上你们的豆腐坊了。”牛小六来这么早，也是早上牛爷爷无意中说的。
牛爷爷快80了，经常稀里糊涂的，很多人说话都不背着他的。
“村长他们昨晚开会的时候，正好我在的。”牛爷爷大早上尿在了地上，旁边是大尿盆。
他就是这么稀里糊涂的，不过牛小六把他照顾得不错。
“他们都当我糊涂了。”牛爷爷张着漏风的牙齿，哈哈笑了几声。“我就在给村长屋子打扫呢，他们都没发现我。”
他还把小牛甩了甩，尿点子又溅了自己一身。
要不是牛小六住过来，一直帮他收拾着，他身上早就臭气熏天了。
牛爷爷以前就一直给村里的公社那负责打扫的，后来年纪越来越大，越来越糊涂，即使公社没了，只有村干部的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