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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健鸣:
您好!
我又写了几行自以为诗的文字:
如果收拾我的遗物
请别忘记这个窗口
那是我最常用的东西
我的目光,我的呼吸和我的好梦
我的神思从那儿流向世界
我的世界在那儿幻出奇景
我的快乐,从那儿出发又从那儿回来
黎明夜色都是我的魂灵
大概是我总坐在四壁之间的缘故,唯一的窗口执意把我推向“形而上”。想,或者说思考,占据了我的大部分时间。我不想纠正,因为并没有什么纠正的标准。总去想应该怎样,倒不如干脆去由它怎样。唯望您能忍受。
我还是相信,爱情,从根本上说是一种理想(梦想,心愿),并不要求它必须是现实。
现实的内容太多,要有同样多的智谋去应对,势单力薄的理想因此很容易被扯碎,被埋没,剩下的是无穷无尽的事务、消息、反应……所以就有一种潇洒的态度流行:其实并没有什么爱情,有的只是实实在在的日子(换句话就是:哪有什么理想,有的只是真实的生活)。但这潇洒必定经不装迂腐”的多有一问:其实“并没有”的那个东西,到底是什么?如果说不出没有的是什么,如何断定它没有呢?如果说出了没有的是什么,什么就已经有了。
爱情并非有形之物,爱情是一种心愿,它在思念中、描画中,或者在言说中存在。呼唤它,梦想它,寻找它,乃至丢失它,轻慢它,都说明它是有的,它已经存在。只有认为性欲和婚姻就已经是它的时候,它消失,或者根本不曾出面。
所有的理想都是这个逻辑,没有它的根本不会说它,说它的都因为已经有它。
所以语言重要。语言的重要并不仅在于能够说明什么,更在于可以寻找什么,描画理想,触摸虚幻,步入可能。甚至,世界的无限性即系于语言的无限可能。
写作所以和爱情相近,其主要的关心点都不在空间中发生的事,而在“深夜的戏剧”里。布莱希特的“陌生化”,我想,关键是要解除白昼的“魔法”(即“确定”所造成的束缚),给语言或思悟以深夜的自由(即对可能的探问)。要是看一出戏,其实在大街上或商店里也能看到,又何必去剧场?要是一种思绪独辟蹊径,拓开了生命的可能之地,没有舞台它也已经是艺术(艺术精神)。有或者没有这样的思绪在飘动,会造就两种截然不同的现实。
昨天有几个朋友来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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