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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让我唤你小宁,还是晋华公主殿下呢?”
她认真想了很久:“小宁。
我更喜欢小宁。”
于是,苏千策还是一如既往的善良地安慰她。
“是小宁的话。
小宁这一刻,应该是有仇必报,洒脱快活的。
小宁没有错。
小宁这些年辛苦了,做的很好。”
她愣愣,呆在原地。
而苏千策温和笑了:“小宁,现在,你往你的左手边挪两步,好不好?”
她疑惑不解,但还是照做。
两步之后,苏千策笑意更深:“站在这里,是不是日头更暖,照得更舒服了些?”
她抬头,才愕然惊觉,她站在暖阳之下。
而她原本站着的地方,是宫廊的阴影。
“小宁。”
苏千策鼓励她,“我们一步一步,离那些阴暗难言的过去,越来越远。
好不好?”
从旧忆回过神的晏宁,隔着生死看向苏千策。
曾经温和有礼的少年,想要拉着她离开泥沼,但是她还是死得不明不白。
如今她只能站在伞下,想尽办法避开这一片暖融融的春日。
而苏千策,和雅俊挺,如崖边青松,历经风霜雨雪却依然如故。
突然,苏千策朝她这边看了过来。
晏宁刹那间以为,苏千策也看得到她。
但是紧接着,她发现苏千策看的是她身旁的秦景渊。
十年的朝堂不见血的厮杀,苏千策的眼神与从前很不同。
温和褪去,连笑意也不见了,他那黑眸看似平静却深不见底,难以捉摸。
突然,秦景渊沉声:“吏部尚书,苏大人。
……‘太夫人’应是还不认识此人。”
晏宁先是怔愣,继而恍然。
她这秦太夫人过世多年,确实不该认得苏千策。
“这人,老身确实不知。
但是姓苏,应该是淮南的苏家?”
秦景渊不答,只是突然提起了旧事。
“……确实是淮南的苏家。
而十年前,诸王夺嫡,那位苏大人押注了当年的穆王。”
“……不知,‘太夫人’可清楚此事?”
此事,晏宁当然清楚。
她甚至是,这世上最清楚那件事的人。
一艘装满了税银的船,在淮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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