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肯定不是前者。
若是前者，晏九荆为何放过了红蔻？
以至于十年后，红蔻被秦景渊捕获？
但是一想到，用那般残忍冷酷的下毒手法，害死她。甚至连她腹中未出生的幼儿都不放过。幕后指使者竟然就是她全心全意信赖的三哥。
晏宁如堕冰窖。
元乾殿那方帝座真有那么重？
自幼相伴的兄妹情谊，也可全然抛弃不顾？
哪怕是他们之间并无真的血缘，但是她喊了他那么多年的三哥。也挡不住晏九荆下毒杀她？
若非只是魂体，晏宁当即就要瘫软。
但眼下就算她只是魂体，胸腔里那颗心脏被紧攥着，撕裂般的剧痛，亦是让她半晌才回过神来。
秦景渊见自家宁宁魂魄不稳，为转移注意力，难得主动开口询问崔青珩，“这第二幅画，所讲之事，却并非大周史籍里记载的任何一项。”
那幅画所绘，是大周宗庙。
场景是晏氏之主，大周君王，敬天祭祖。
但是皇帝，却是一女子。
而站在女帝身旁的那个人，身影竟是模糊的。晏宁飘近了瞧，那身影格外熟悉。
因为秦景渊就在一旁，她并未直言。
这男子身影在她瞧来，像是秦景渊，又像是晏九荆。甚至还有些许，像是秦沧澜……
甚至还有，苏千策？
晏宁只当是她失魂落魄，眼花看错。
但是没想到，姜蕴却惊讶道：“这不就是，苏千策？不对，像是晏九荆，等等，这画中的男皇后，为何像是秦沧澜那渣滓？阿宁你可是瞧得，和我一样？”
既然有了姜蕴这番话，晏宁便笃定了她所见是真。
可秦景渊显然瞧不见这一切，他只是神色肃穆盯着她，好似她是那薄情寡性的负心汉。
晏宁犹豫着，“这敬天祭祖的第二幅画像里，只是背影罢了。这赤磷巨蟒的巢穴里，许是光线切割折射，有了误差。才会瞧着像很多人。”
这一番解释，秦景渊神色稍缓。
秦景渊转述了晏宁所言，但姜蕴抬头看了眼周遭，以北斗七星布位的缠蛇长明灯，如年少时候那般，嘟囔：“是这般么？但是这女帝，又该如何解释？”
崔青珩凛然道：“我猜这幅画的意思，是想要告诉目睹了这幅画的所有人，大周将出女帝。”
“浮云岛底，挖掘这般奇诡玄妙的地坑，修建这饲养囚禁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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