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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朝宾租住的公寓按合约到期后又住了新人,没人要的物品全被那家新用户挑挑拣拣,有用的楼下消消毒自用,或者二手专卖,剩下的都堆到楼下垃圾桶。
凌晨五点的晨光熹微,环卫工开着垃圾车在寂静的天空下清理比往日都要繁重的垃圾堆,噼里啪啦一阵作响。
当时柳时序就站在不足十米的巷口,手里拿着早在环卫来前翻出来的日记本,是温词的。
干冷的空气让他双手冰凉,通红的手指一页一页翻动纸张。
一个隐秘的想法形成了,他窥探到温词的秘密。温词的日记有点奇怪,扉页空白地方写着“日记”两个字,里面却连一个日期都没标,天气也没有。排版乱糟糟,像是想到什么写什么,随意极了。
第一句写的特有亮点,上来就是——
“爸破产了。”
“妈都跑了,怎么还有女人跟他?总不会是真心相爱吧,那爱也太廉价了,说来就来,说走就走。”
“后妈收拾的很漂亮,衣服穿的很性感,对我说话很客气,我们应该能好好相处下去。”
“今天看到后妈和一个陌生男人在腐烂味熏天的楼道角落偷情,她应该也发现我了……晚上笑着带我出去吃饭,真不该信她,把我骗到夜店让我和她一起赔笑,她可能想卖了我,臭婊子。”
“秦时月好像又给我生了个弟弟,就她那不靠谱劲,能养好吗?”
“学校有人造谣我和男人上床,挺无聊的,反复打架惹事。班主任把我爸搞学校去了,我俩当着事逼老师的面大干一架,快把这孙子吓尿了哈哈哈,不过回家肯定没我好受的了。”
“操你妈的臭婊子,原来是你在挑拨离间。”
“腿残了,好嘛,选什么方法自杀都不会体面了。”
“回家路上看到一只小猫,雨好大,但我不能养,带回家可能比在外面死的更快。”
“三号大院柳家那小公主怎么天天跟着?还真以为我瞎啊。”
“妈的,这公主长的越来越英气了,吃什么长大的?看起来比她高这么多。”
……
柳时序看完日记后给自己点了一根烟,顺带点燃了厚厚的日记本,捏着本子一角,他看到蓝色火焰在空中一点点升腾,最终落在地面变为熊熊大火将日记吞噬殆尽,成为齑粉消散在天地间。
他把温词的烦恼都烧掉。
两天后柳时序根据地址找到秦时月,那个和温词有五分像的女人在逼仄的出租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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