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弯了下唇。
「真羡慕你，轻易得到了我从来得不到的东西。」
小男孩以为我指的是冰淇淋，大概觉得我样子实在可怜又滑稽，挣扎了好久，伸出手问我。
「要不，我冰淇淋分你一半？」
我突然就哭了。
哭了好大声。
哭的撕心裂肺，哭的肝肠寸断。
然后，在爸爸妈妈奇异的目光下，跑回了教室，继续我的毕业典礼。
我听见老师们的窃窃私语，听见家长们的剧烈讨论，也听见同学们问我，「周笕言，吃糖吗。」
园长偷偷塞了我一把糖果，告诉我。
「言言做的很好。」
「不是你的错，」园长说，「我一直相信，你以后会成为很勇敢的很棒的人。」
勇敢是什么。
很棒是什么。
我在日记上写下问号，在十八岁那年，打开日记本，在回顾我的整个童年和青春期，已经找不到那年多少痕迹。
我很久没有和爸爸妈妈往来，也没有在做小伏低去乞求他们施恩，多爱爱我。
反而让天秤调头。
8
妈妈在和爸爸离婚以后，闪婚了一个上班族，那个孩子就是上班族的，只是，妈妈已经享受惯了在爸爸家里衣食无忧的日子，一下子适应不了贫富差距。
于是。
妈妈多次来我学校找上我。
她拦住我回家的路，理直气壮。
「周笕言，你要给我钱。」
我并不打算理她，也不顾同学投来好奇目光，径直往前走，妈妈又追上来。
「周笕言，你不是一直想要我爱你吗，」妈妈突然放下身段，从高处走到我面前，她说，「我可以爱你，但你每个月要从生活费中，分三分之二给我。」
「我知道你爸给的钱不少，加上你奶奶的，你一个未成年的学生身上不该拿那么多钱，被人抢劫怎么办。」
妈妈理所当然伸手。
「我是为你好，所以，你交给我。」
妈妈算得没错，我每个月生活费丰厚，在我小学每个月零用已经过万，在同学里，我一直是小有名气的小富婆。
可那是我应得的。
我的爸爸从不来看我，我的奶奶也只有节假日会偶尔一通电话。
我和他们之间的维系，只有钱。
我的钱，凭什么要给她呢。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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