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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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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小茹轰的一下，跪倒在地上。
他满脸的不可置信，「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
我冷笑一声，「为什么？因为她的爸爸不肯救她，因为她的妈妈忙着和别人约会。」
「你知道么，若若死前还拉着我的手，和我说她不想死，直到去世她都在等你。」
「可你呢？聂小茹，从始至终你都不肯相信我的话，你总是那么自信，哪怕你和医院的人打一个电话，就知道我有没有在骗你，可是你没有。」
「你不相信，是你亲手杀了我们的女儿，甚至连她死，你都不让她走得安宁。」
「又是践踏她的骨灰，现在又来挖她的墓。」
「我的女儿何其可怜，摊上你这样的母亲？」
聂小茹听着我的句句痛诉，跪在墓碑前忏悔。
她抬手扇了自己两耳光，「我错了，是我错了，沈念，原谅我，好吗？」
我声音冰冷，「这话你还是对着女儿去说吧。」
顾子琛在一旁不干了，「沈念，你有完没完，就算这件事是真的，可你没看到小茹已经这么难过了吗？你怎么还在她伤口上撒盐？」
聂小茹起身，一脚把他踢了出去，「你给我滚啊，不是整天要死要活的吗？不是抑郁症犯了？」
「你怎么还不死啊？要不是你非要让我陪你去比赛，我至于连我女儿的命都救不回来吗？」
顾子琛一脸震惊，从地上爬起来，「聂小茹，你打我？你凭什么打我？」
「从始至终是你一直缠着我，是你非要跟我去球赛的，现在你女儿死了，都是你自己害的，和我有什么关系，你有什么资格怪到我的头上来？」
从没想过，还能有这么一天能看到聂小茹和顾子琛翻脸。
可我现在，并没有心情去看他们。
我走到林教授身边，「谢谢您，老师，还麻烦您特意跑一趟。」
林教授摆了摆手，「我也是没想到，聂小茹她能这么糊涂啊。」
把女儿的墓重新安葬好，我才转身离开。
聂小茹跟上我，「沈念，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
「我再也不和顾子琛联系了，以后我们好好过，好吗？」
我头也没回，「你我之间再无任何可能。」
我拿着行李，带着女儿的遗物，离开了这个曾经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