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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带着阿婆的尸体到火葬场，直到看见她被推进了熔炉，很快化成了一捧灰。
我紧紧地抱着骨灰盒，就好像小时候阿婆将我抱在怀里一样。
眼泪无声无息地掉落下来，压抑了很久很久的情绪在这一刻终于绷不住了，我急促地喘息着，眼泪横流。
心脏一抽一抽地疼，疼得我几乎喘不过气来。
阿婆，这才分开几天啊，我就想你了。
身后传来一阵脚步声，有人抱住了我，声音低哑，又带着一丝温柔，“沈芝，你还有我。”
是厉景川。
我恍惚了一瞬。
好像又回到了我们和阿婆一起住的时光。
我每次因为阿婆状况不好的时候，就会难过得找个没人的地方，然后蹲在地上，肆无忌惮地哭，然后抱着头，不让别人看见我哭得眼睛红肿的脸。
可厉景川每一次都找到了我，他每一次都陪着我。
他的声音好像带着一股魔力，每次都能让我安静下来。
我用手擦掉眼泪，仔仔细细地打量着他。
此时此刻，他看我的目光中满是爱意，就跟以前一样。
可我知道，我们回不去了。
我很快从他的怀里挣脱，抱着阿婆的骨灰盒往我预定好的地方走去。
厉景川眼神黯了一瞬。
却还是跟在我后面。
将阿婆下葬后，厉景川跪在她坟前，沙哑着声音道:“阿婆，对不起，是我没照顾好沈芝。”
“对不起，对不起。”
他一连磕了好几个头。
我看见他眼底满是克制的痛苦和懊悔。
可是，厉景川，人死了才来后悔，才来伤心，已经迟了。
他长跪不起。
我没搭理他，自顾自地回了家。
不知隔了多久，厉景川终于回来了。
他敲响了我的门，“沈芝，我们谈谈好吗？”
我想了想，最终还是打开了门，让他进来。
还没等他开口，我轻声道:“厉景川，阿婆临死前的话，你也听到了。”
“她希望我和你离婚。”
“这是她最后的请求了。”
厉景川看着我苦笑，“沈芝，那你想和我离婚吗？”
这不是废话吗？
我拿起桌上的离婚协议书，“赶紧签了。”
厉景川接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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