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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玥绾把荷香的惶恐看在眼里,不动声色地让小翠她们先下去,太多人在这很显眼。
而老夫人虽然常年礼佛。
但随时都让文姑盯着这跟潇湘馆,老夫人便是这样的一个性子,事事都巴不得控在手心,她是绝不容许有任何超出把控之事的。
小翠和小竹都走了,姜玥绾这才看向荷香,故意笑道:“荷香姑娘为何不说话了?”
荷香咬唇颤抖着,说不出话来。
“我说过的话是绝对不会否认的,只要你敢现在当面,再指认一次。”
周如柳也看了过去,眼神中带着一丝犹疑,明显看出荷香状况不对劲,“荷香,你怎么了?你别怕她,有我在,她不敢拿你怎么样。”
说着,还特地看了眼姜玥绾。
她以为时姜玥绾在自己不知道的情况下,威胁了荷香,对姜玥绾的厌恶爆发式增长。
谁知这时,荷香竟然下跪了。
她得动作把离得最近的周如柳吓了一跳。
“姑娘……都是奴婢不好。”荷香看了一眼姜玥绾,羞愧又害怕地低下头,泪眼涟涟,“我听说老夫人要去上香,却只说带夫人,不带姑娘。我气不过,就想着从她这给姑娘你要来管家权。”
“那些话都是我胡编乱造的,夫人没有这么说过。”
周如柳已经惊呆了。
姜玥绾眼睛好似一汪平静的水面,不见丝毫涟漪,事实上她对荷香的选择并不意外。
望着周如柳愣怔的样子,她笑了笑,“周姑娘信任自己的贴身丫鬟,也是无可厚非。这件事也不能全算荷香的过错。”
明明姜玥绾是在为自己开脱,不知为何周如柳竟莫名羞臊,面皮一阵阵发热。
一开始她有多笃定,有多信任荷香,这会儿她就有多想挖个坑钻进去。
世上有什么比对家帮自己说话还折辱人的?
荷香试图拉周如柳的手。
“姑娘你大慈大悲,原谅奴婢这次吧。”
被她碰到手,周如柳险些控制不住自己表情,她猛的抽出手,扫了一眼旁边的姜玥绾,头也不回地就走了。
荷香大叫着追上去。
临走前被瞪了一眼的姜玥绾不以为意,总之麻烦解决了就行。
傍晚,院子里油灯微微亮。
姜玥绾把要带的衣裳收拾起来。
昨日光顾着收拾老夫人的东西,她也是刚想起来自己的衣裳还没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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