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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老三当下就说:“工具好说，我去弄！不过张姑娘，你能不能把这手艺也教教我，我从前也喜欢这个，可我们家穷，交不起拜师费，所以我才学了杀猪……”朱老三心思活泛，他不想干这偷盗的营生很久了，他现在快四十了，为了这买卖一直不敢娶媳妇，他上面还有一个八十岁瘫痪在床的老娘，他干这个可一直都是瞒着她的，他这样的男人，这样的家庭是个女人都会望而却步。
“只要你想学，没什么不可以的，不过，我这手艺你要学，我同样是要收拜师费的，这是我们这一行的规矩。”张小艺有自己的计划，白捡的技术大多不会认真学，到时还浪费自己的精力教，她也的确是想帮帮这几个，毕竟他们的命运是她安排的，这也算是对他们的弥补。
朱老三小心翼翼问:“多少？”他是真的怕张小艺狮子大开口，他毕竟刚刚还那么对她，她要是故意为难他，也是情有可原。
“不急，我且还得看看你有没有这个天赋，这样吧，我给你描几副简单的饰品花样，你去试着学着描下来，有没有潜力，一看便知。”
“还要考试呀？”朱老三有点傻眼，他一个杀猪的，你让我去握笔，这不是为难我么？
“要不，我试试？”程潇突然打破沉默，张小艺有点意外，她对这程潇是真的一无所知，他的性格，来历，全都不知，方才只听孙二娘提了一嘴，说他大约是被人害的，反正也是个可怜人，别的就没再细说了。
“行，你去取纸笔来试试。”张小艺也好奇这二人谁更有潜能，孙二娘马上去找方才的纸笔，难得这程潇能主动对什么有兴趣，她自然比他本人还积极。
笔墨取来，先由张小艺描了花样，都是极其简单常见的，张小艺两笔就给描好了，朱老三主动先来，他十分忐忑，他握着笔酝酿了好半天，也不敢下手。
“有难度？”张小艺皱眉问，就是描个花样有这么紧张吗？
“我，这就下笔！”朱老三原想说自己是紧张，但见程潇在一侧虎视眈眈，马上就不想退缩了。
样子是描下来了，只是有些惨不忍睹。
张小艺扫了一眼，知道自己是捧了一个烫手山芋，她深吸了一口气，尽量保持住微笑。
“虽然差强人意，但说明你的动手能力还是有的，把这几个基本图样拿去描，直到合格了，我再教你画别的。”
“这么说，我可以学？”朱老三也知道自己画的差，还以为没戏了，但见张小艺说还行，不由喜出望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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