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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心里。
“我是谁？”她笑了，她轻声说道，声线却是冰冷：“崔哲，我叫方若水，我回来了。”
“咚。”
走廊一端传来重物落地的声音，二人侧头望去。
一个精致的黑色手包倒在地上，旁边站着的是面色苍白的余欢亦。
白晃晃的灯光打在她身上，更显她面白如纸，可怖骇人。
余欢亦大步走近，强装镇静的说：“医院有方若水白纸黑字的死亡证明，你整容成她的模样接近CL，究竟有什么企图！？”
即使余欢亦掩饰的很好，但是打颤的牙齿却出卖了她的心虚。
方若水冷冷的看着她，眉梢一挑：“哦？只是死亡证明而已，作假也可以，你这么确定难道你是亲眼看见我死的吗？”
余欢亦差点脱口而出“是”，话到嘴边猛地一顿。
她惊慌的看了一眼旁边陷入沉默的崔哲，心忽地一颤。
余欢亦小心翼翼的挽上他的胳膊，表情委屈。可是后者毫无反应，连话都说不出来。
方若水望着他们相交的手臂，目光一沉。
接着，有脚步声在另一端走廊响起。
迎面走来的男人长相俊美，混血给了他挺拔的身高，灰蓝色的眼睛掩在镜片之后，一身西装，让他看上去就像一位古老的英国绅士。
黎知轩将外套脱了下来披在方若水身上，温柔的问道：“小水，可以走了吗？”
方若水扫了一眼神色各异的崔哲与余欢亦，点了点头：“走吧。”
刚走了几步，身后崔哲嘶哑的声音乍起。
“你，你怎么证明你是她？”
方若水停住了，她回过头来，露出一个笑来，眼底却是没有丝毫笑意。
“来日方长，崔总。”